她的手,细腻中带着常年握剑磨出的旧茧,依旧令人安心。
“雁……”他声音略微嘶哑,似乎干涸几天几夜滴水不进,咽喉间如同走进干涸的沙漠灼热滚烫,简直就要冒出烟来?
她甩脱他手,走到桌案边,一边倒水一边嘟囔,“这手醒了倒是放得快?”
她翻个白眼,不愿承认他的大掌温热,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奈何他睡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放,如今一放,反而不习惯,而她竟也觉得失落?一定是错觉!
她微微不满,也不知不满从何而来。
有人小声嘀嘀咕咕,“还得劳烦姑娘我做这丫鬟做的活儿。”
“我怎么了?”
他意识中还是混沌,茫然不知所处。
“瘟疫犯了。”
她坦然告知,丝毫没有隐瞒。
他心里一顿,水坝一闹,险些忘了那瘟疫的事,只记得黑暗中时冷时热,锥心刺骨,那感觉当真难以言说,只觉得此生总不想再来第二次。
而那段时间,似乎有人寸步不离贴身照顾,此时坐起,额间滚落的白布提醒着直觉接近真相的现实。
确实是有人照顾的,而且这里除了她似乎没有别人。
此时她直言不讳,他反而无话可说,“额……雁儿,我……”
“你只能活半年?”
……
你丫能不能委婉点?
想着,心里却是苦涩。
“我……”
“你以为你活不成了?”
……
你丫这么直白会嫁不出去的!
有人翻个白眼,心里大骂,却终究是不舍骂她的。
“楚丰云!进来!说清楚!”
门外有人被人一推,狼狈踉跄跌进了房内。
楚丰云眼神不满往后一瞪,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此时楚丰云看着东方雁的目光,竟然没由来的有些心虚,“额……雁儿小姐,你叫我还是应该以小辈尊称长辈之礼的好……”
她闲闲一挑眉,“哦?有人倚老卖老,玩弄人心,还知道自己是长辈?”
外人在场,楚丰云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此时讪讪摸摸鼻子,“我还不是为你好!没良心!”
她望天不语,一脸我没听到的欠揍神情。
司马玄一脸云里雾里,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