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沉吟了片刻道:“魏夫人这人,当年在边关时据闻也有美名。只是这些年她居于侯府内院,我们也轻易打探不出甚来。”
纵使秦家是江南巨贾,然而天下巨贾何其多,就是用钱打通了些人脉,知晓的也不过是朝堂之事,侯府后院打不打探得出消息终究要看后院的主母有没有本事。
然而南阳侯侯府里不过几个女人,就是萧静嫁了景王,萧安打遍了京城纨绔子,魏夫人不过与寻常官宦女眷一般活动,着实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就算是她算计了,如今又有何好说的?”秦泰反问道。
这句话让林氏顿时惊醒过来,道:“是啊,不管她是不是给我设了套,我这一回就是栽了。”还栽得个彻底。
秦泰看着林氏,神色郑重道:“栽不栽的,现在京城已经是呆不得了,萧家那个老东西当年便是权臣一般的人物,越老就越成精了。他如今还着人在京中处处寻你们母子,只怕并未安甚好心。不说为了你,就是为了铭儿,也盼你多为他想想。还有你在边关的那些产业,如今边关掌兵的是刘大哥,你也没了顾忌,莫不是让姓萧的回过头来连你辛苦这些年的东西都要夺去?”
林氏抿着嘴,“我是不甘心的。”
然而就是太不甘心,想去找萧曹问个明白,他们之间为何会走到这般地步。一个族人的一句话莫不是抵得上她在边关里费心陪伴的他十年?
秦泰似乎是看出了林氏的心思,道:“蕙娘,我们终究是比不上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的。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我们除了躲就没了别的法子。魏氏也好,公主也罢,咱们日后只离得远远的,日子也未必不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