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这么喜欢吃鱼肉,萧璟看得欲言又止,实在忍不住才开了口:“这鱼还能吃肉?”
皇上想的很简单,不在乎道:“你都能吃肉,为什么它不能吃?”
萧翎竟无言以对。
皇上喂鱼喂出了乐趣,那鱼也是极给面子的,皇上喂什么吃什么。不过喂多了,他也看出点门道了,但凡他喂的是荤的,这鱼都会十分激动。若是喂的是素的,它虽然也会吃,可是吃的很是勉强。
俄顷,皇上对萧翎道:“一看你在府上就没有给它吃好,要不然它怎么馋成这个样子。”
萧翎干脆不答,他如何知道,这是一条爱吃荤的鱼。若是今日父皇不喂,恐怕会一直给它喂糕点。
这厢皇上吃的开心、玩的开心,正乐呵着呢,忽而闻得外头有争执声,仿佛有人在闹事。
皇上疑惑道:“这不是雅间呢,怎么还这么吵?”
“大抵是又有什么身份高的仗势欺人了。”萧翎眼皮都没有抬,淡然地很。
皇上丢了筷子,压抑着兴奋与好奇。
萧翎看他这样子就暗道不好。
下一刻,皇上拍着桌子做义愤填膺状:“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这等这天子脚下,竟有人胆敢仗势欺人,实在可恶,简直没有将朕放在眼里。阿翎,你……你过去打听打听吧。”
主持看着对面的男子,半晌,叹息了一声道:“施主,并非老衲不愿让师叔出来,实乃寺中已无此人。”
萧翎动了动手指,对着桌面叩了几下:“本王昨日还打听到,明一大师云游归来,怎生今日就不见了?”
“师叔性情洒脱,兴败则归,兴起则出,寺中没有知道他如今的踪迹,只怕他这一去又是三五年了,恐再难寻到。”
话落,主持看了萧翎一眼,问道:“不知施主与师叔有何渊源?”
萧翎眼神一暗,缓缓解释道:“本王年幼时中了毒,幸得明一大师指点,找到灵药压了毒性。当年大师言明,这药终究不是治本之物,让本王十年之后再去找他。只是十年之约已至,大师却不见人影。”
“这……”
主持心里为难地紧,他也知道,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可是他这个师叔,年纪没有他大,辈分却比他高,也不是他能说得的。
师叔早年间就声名在外,每天都有不在少数的人前来寺中寻他治病祛灾。师叔是一走百了,剩下的都得由他来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