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们竟然是把他当作炖了吃的药!
老秃驴,你等着!
阿遥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老和尚将他捶死。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她现在还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呢。
想到这里,阿遥越发浓郁的悲伤好似要化为实质。
她这一番漫长的心理活动,外人是无从知晓的。在萧翎看来,这鱼自从程七说完话以后就不太正常了,到现在连眼珠子都不动,翻着白眼珠,好像死了一般浮在水面上。
萧翎一路盯着它,自然看出了这鱼的怪异之处。
它是真的能听得懂人话,所以,眼前这副摸样是因为停了程七的话,说要把它炖了吃了才变成这样的?
倒是有趣。
萧翎起身,从桌案上那了一块糕点,碾碎了一些撒到白瓷盆里。
阿遥被糕点沫砸到头上,不疼,但是她自以为受到了侮辱,于是怒目而视。
萧翎见她如此,手上也停了下来。
“不吃?”
阿遥忍着腹内的饥饿感,继续死鱼脸的神情,她不吃素,糕点也是素。另外,她宁死不屈!
萧翎冷笑两声,将手里的糕点扔下去,直直地砸到锦鲤头上。
半个手掌大小的糕点从天而降,阿遥霎时间被砸地头昏眼花,从水面被压到了水底。她挣扎着抖动着身子,将糕点甩到一边,混乱中,好像还听到一声冷清的话。
“那便饿着吧。”
因为教养嬷嬷的事,阿遥一天都没有搭理萧翎,她一怒之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午膳、晚膳也是让人送进来吃的。
她觉得萧翎实在是心狠手辣,今天这番动作,目的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两个嬷嬷来监视她、逼迫她,太恶毒了,果然是只有萧翎那样的人才干地出来。
晚上沐浴完了,阿遥没有等萧翎赶人就直接抱着被子跑到旁边铺好。说是铺,其实就是将几床被子扔下去,边边角角都没有整理。
阿遥把自己扔到被子上,双目放空,生无可恋地,装死。
萧翎见她这般,好笑道:“不就是让你跟着教养嬷嬷学习一段时间么,弄得就像天塌了一般,也不怕别人看你的笑话。”
阿遥心累的不想说话。
萧翎发现这个小怪物脾气挺大的,一言不合就给他来冷战。他也没有心思来哄她,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那两个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不少公主娘娘都是从她们手里教导出来的,虽严厉了些,不过都是有本事的。你跟着她们,多少能学点东西。”
阿遥心里排斥地紧,不满道:“我和你们又不一样,学什么规矩。”
萧翎挑眉:“不一样?也对。”他望阿遥那边打量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道,“小怪物,确实不是人。”
阿遥嚯地坐起来,插着腰:“你骂谁呢?你才是怪物,我有名字,我叫阿遥!”
愚蠢的凡人,只知道怪物,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萧翎不理会她的发疯。知道生气,说明心里还认同自己是个人,这就好办了,遂道:“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总之,你现在是个人形,一举一动都要按着人的规矩。况且,我今儿也给你按了一个身份,以后,你对外就称作是范家大郎之女。切记,行事莫要丢了范家和王府的脸。”
阿遥好奇道:“身份也是能随便安排的?”
“你问那么多作甚?”
阿遥道:“说是范家之女,可是我同人家根本就没见过,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萧翎轻描淡写道:“那范家大郎一家早年间遇上了匪徒,夫妻二人已经遇难了。唯留下一独女,未找到尸身,说是流落在外,可是已经找不到了。”
“那我和他们家人生的不像怎么办,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还怎么装?”阿遥继续追问,话里有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