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此颇为不解,成王没有解释许多,只道范侍郎曾有恩于他,且那范家女娃娃颇合他眼缘,故动人养孩子的心思。
这话众人是不大相信的,总觉得这女娃娃不简单。然后回府后差人打量,发现那范家女娃,还真就是一般般,没什么奇异之处。
这就更奇了,难不成成王爷真的只是想养孩子了?众人忆起成王那张冷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
不怎么关心的人就此放手,不在多管闲事。关心的人,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不过萧翎行事缜密,且早就同范侍郎那边通了气,连范家人都以为这孩子是他们大郎家的,别人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事情看似就这般解决了,唯独范侍郎,回府之后被范老太太火急火燎地招到了正堂。
范老太太一看到他一个人回来,立马怒了:“好啊,要不是别人打听到我们府上了我还被瞒在鼓里呢,我的孙女儿呢,怎么没有跟你一道儿回来?”
范侍郎苦笑,不得不安慰老娘:“侄女福气大着呢,被成王瞧上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往后母亲要看,儿子再去王爷府上接就是了。”
“你糊涂啊,王爷是那么好攀附的吗,更何况我孙女还那么小,住在别人府上如何能顺心!”
范侍郎解释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儿子能找到侄女,全赖王爷的帮忙。儿子是昨天才找到侄女的,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成王府,便想着给王爷道声谢,念着侄女这些年不在京城,身边又没有人教导,顺带求王爷给侄女找一个教养嬷嬷。
谁想到,王爷瞧着侄女生地可爱,竟然将她留下了。今早,王爷还特意向皇上要了两个教养嬷嬷,应该是对侄女上心了。”
范老太太知道自家儿子同成王的交集,也知道自家儿子有几日多少借着成王的光。听此,她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只吩咐道:“那你可得记好了,一遇上空闲就得把我孙女接回来。她长这么大,我都还没有仔细看看呢,在外头不定受了多少罪,可怜见的。”
范侍郎看着老太太说得伤心,可是精神气不知比往日强了多少,心里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母亲是念着侄女的,那是大哥一家仅剩的血脉,可是当年那情况,根本就是凶多吉少,范侍郎顾忌着老母,这才往好了说。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母亲心里越发存了事了。如今他应下王爷的要求,到底是他自私了,可谁不想再往上爬一爬呢,他的上峰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让位了。
不过,阿遥并不后悔,她到现在鼻子下面还是那鱼饲料的味道,如影随形,真是太可怕了。她要是不反抗,让这公公以为自己喜欢饲料,那以后就没得清静了。
萧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无动于衷。好在福公公反应快,立马蹲下来将阿遥托在手上。左右打量了好久,见她动也不动,更是吓坏了。
“小祖宗唉,您就别闹了,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福公公心急之下又将阿遥丢到了水里,谁想,刚入了水,那锦鲤又跟来劲儿似的蹦出来了。这是铁了心地要求死啊。
福公公都快给它跪下来了。
他不像萧翎,对这条鱼冷漠地很,从来不惯着。在福公公眼里,这鱼就是救命的药,作践不得,就算作践的那个是它自己也不行。
最后,还是萧翎开了口,道:“你去给它换一盆水来。”
福公公不曾多想,下意识地听从萧翎的话,慌慌张张地抱着盆子出去了。他心里急,半点没耽搁,没一会儿就抱着盆子回来了,里头还灌了满满一盆子的水,放到桌上的时候还撒了许多。
福公公这回不敢碰阿遥了,还真怕给碰坏了。
萧翎走过来,拿了旁边的帕子,略带一丝嫌弃地包着阿遥的尾巴,伸出两指捏着,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扔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