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待秋,先生刚才教书时才讲过这句话,这鬼头鬼脑的小娃儿显然对自己的活学活用满意至极。
“欸,枣子,你不考状元了?”
“这……”
“你醒醒,先生说越美的姑娘心肠越坏!”
“哼哼,这么好看的姐姐才不是坏人”看上去颇为伶俐的小姑娘反驳一句,其他小孩立马不敢说那姐姐的坏话,生怕被小青儿不待见。
十二岁的秦淮关打量这些庶民,觉着可爱得很,霸气问道:“沈庆文在哪儿?”
众人被吓得一震,乖乖齐口答到“沈哥哥今天去扫墓了。”
有几个人好像嚷的是沈锅锅,身穿白色襦裙的仙女姐姐忍俊不禁,秦淮关哈哈大笑,也没纠正这些小娃娃,问过那书生住所,牵着姐姐去找宅子,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洞天福地,能滋养出一个号称“天下风教为己任”的文豪。
雨潇潇,雷声哗然作响,沈家的老宅子门边上,二人踩着泥泞,篱笆外鸡鸣狗吠,井口老烂不堪,萧条的风时不时吹来一股牛粪味,老教书沈观海就是在这间左修右补的残墙断壁中培养出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沈锦官。这幅瑟瑟景象,让处世不惊的秦鸠也有些愕然,怪不得连太学院的白太师都曾感叹:让如今草根扎堆的天下能开出一片繁花,殊为不易,让贫瘠的荒土中傲立一朵惊世绝伦的凤凰花,简直不现实,但他做到了。
“姐,这沈庆文……有点真本事吧?”秦淮关摩搽下巴,装作大人思考的样子。
美人浅嗯一声,遥望高处瀑布,有蓑衣渔翁夜傍而回,唱着“咏水仙”对暴雨视若无睹,回看天际,百里溪游向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