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维子？”会场里有人抗议道:“老子也是维族人，也是老维子，照样打*！”
“就是，这家伙种族歧视，该打屁股！”会场里有人笑着附和道。
“哦，掌嘴！”鲁平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笑道:“说走嘴了。不管是汉人还是老维子，都是好人多。*里一样有汉人。”
“这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了！”
“就是，也才像人话。”
“算了甭和这小子一般见识，听听说什么！”
鲁平笑了笑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有些事情政府不好出面去做的，比如强制拆迁之类。所以才有了我们这样的人出头露面的机会。”
众人窃笑，他继续说:“今后行动这一块采用的就是承包制，上面把目标给我们，就不再过问了。也不给经费。安全中心这边负责收集目标的信息和附加价值，制定行动计划，行动处负责完成。至于完成的方式采取的手段我不管，任务发包出去，谁提出性价比最高的方案就用谁的方案。”
听着鲁平侃侃而谈，主席台上的章耀文紧皱眉头。张斌解释道：“看到了吧，这就是鲁平的长处，他既然是商业公司，自然要考虑性价比问题。没性价比也就没效率。”
章耀文苦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声问：“这些都是哪儿来的的人？安全中心成立没几天呢！”
“各路人马！”张斌说：“如果你打算将来做点什么事业，那就要尽早开始留心各种人才，结交各路豪杰。这里的人有鲁平的战友，同事，也有他的狱友，网友和资深军迷！有几个好像是工厂里的工程师，也有计算机高手。不过，行动人员多。”
章耀文点点头：“那，鲁平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刚刚说过了，一个好汉三个帮。再大的本事，没帮手是不行的。”
两人小声说着，只听鲁平大声问：“上次说的三个项目，有眉目没？”
“艾哈迈跑到车臣的格罗兹尼了，据说现在已经金盆洗手。还抓吗？”有人大声问。
“当然抓！”鲁平道：“他有血债，塔城的2条人命！”
“那好，我们干了！”那人答道。
鲁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买买提·苏木科呢？——这个在伊斯坦布尔。”
“这个我们情报组干！”张斌急忙喊了一声。
“麦拉麦呢？——这个在哈萨克斯坦，圈定目标就得！”
“我们5组干了！”
章耀文惊讶：“你们这个好像是在招标。”
“是啊！”张斌说：“我们情报组只能确定目标位置，如果真的像以色列那样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武器进行定点清除，直接派飞机去轰炸就得了。各种政治原因，只能派人行动了。”
他挤挤眼：“有些目标，鲁平是二次发包出去的，你还不知道吧！”
“二次发包？”
“嗯，”张斌说：“传说中的国际赏金杀手就是雇员。与其让他们在国外嚷嚷什么独立分离丑化我们，不如花点钱雇人做了他。算起来，比引渡简单，比出动战机性价比更高。”
章耀文点点头：“是啊，有时候真的是我们的观念问题。我记得伊犁监狱跑了个犯人，出动公安武警追捕一个多月，光经费就六十多万。后来公安机关悬赏十万元抓捕，才三天就被抓住了。就群众举报，带派出所一个警员和两个协警就抓住了，性价比真的很高。”
他微笑着说：“你们可以放开手来干。我不是宋襄公，如果看到过*作恶的人还抱着宋襄公的观念，那就是对人民的犯罪了。实际上，军委已经要求武警第七师总结近一段反恐战争的经验呢。总结经验，就是肯定我们在新疆的做法，为了推广到其他地区。”
他看看张斌：“你们搞的那个方案怎样了？买买提·苏木科可是罪大恶极。不过这家伙狡猾的很，从不来内地，甚至不会靠近边境地区。”
“木头正在收拾他。不过，在此之前要造势。给当地制造一种恐怖紧张的环境，当地人才会神经过敏。不过，”张斌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是假冒他的名义下令从事恐怖行动也有道义上的问题。用鲁平的那种办法二次发包给赏金杀手倒是简单。他们那些人就是拿钱杀人，权当工具而已。”
他说：“我们只是担心，这种方式是否会鼓励和出现更多的、那种为钱杀人的职业罪犯而已。”
北京时间7月30日9:00
中国 丹东
持续一夜的暴雨天亮以后仍在持续，但执行烈火行动的解放军第一军101机械化步兵旅的数百辆战车正在集团军陆航旅的武装直升机护卫下向丹东开进。迷彩的坦克和装甲步战车、装甲输送车，自行火炮和*运输车，防空车，勇士突击车占据了高速公路两侧的车道，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开进。而空中，新型的武装直升机和强击机组成的庞大机群也在同时向丹东空军基地开进。
沈阳军区司令员廖华平眉头紧皱，注视着高速公路另一侧的朝鲜。从这里望过去，郁郁葱葱的江岸对面，是光秃秃的朝鲜群山。
“越狄岭！”他默默的自语着。这是鸭绿江对面山脉的朝鲜名字。古代朝鲜人就将来自朝鲜以外的入侵者视为夷狄，从匈奴到女真和汉人，以及后来的俄罗斯人。都是从这里越过山脉进入朝鲜半岛的。因此，朝鲜人以越狄岭来命名这座不高的山脉。
想到这里，廖华平有些难受。那鲜血和生命凝聚的友谊，仅保留在两国民间人民之间的记忆里了。仅仅半小时前，他亲眼看到了无人机拍摄的朝鲜首都平壤郊外的金正日政治学院办公大楼上悬挂的横幅。
作为负责东北亚和朝鲜半岛战略方向的主帅，廖华平是中国新一代拥有正牌——不是党校也不是在职，而是全日制正牌的政治学博士学位，同时精通于东北亚和朝鲜半岛的政治、军事形势，风俗民情和经济、地理。对朝鲜语也熟知一二。不用翻译，他也认出那标语上写的大字：
“美国是朝鲜人民的百年宿敌！中国是朝鲜民族的千年宿敌！！”
虽然网络上真真假假的新闻中早已提到过这幅标语，也提到这座朝鲜人民军最高级别的政治学院，也提到这口号是金正恩本人在视察学院时的讲话核心。但是，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他感到了冲击。强烈的观念冲击。
他想起了近日和对面——朝鲜人民军的一名陆军大将的会面，当时传说，因为朝鲜内部的清洗行动已经牵扯到这位声名显赫的陆军大将，因此，这位大将已经在近期遭遇朝鲜式清洗的死亡。一度有谣传说，这位很可能晋升为陆军次帅的大将已经被‘犬决’或‘炮决’。因此，当廖华平半开玩笑的提到这一点时，那位陆军大将嘲笑道：
“你们太多的听信了美国的抹黑宣传，似乎朝鲜人民甚至朝鲜人民军的高级将领们成天处于被喂狗或被炮击处决的惶惶不安中。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不会将这个政权维持到今天了。对我们的正面报道和西方的抹黑宣传，你们患了选择性失聪，所以我们的领袖说，你们是修正主义。”
廖华平一时无语，此次例行的两国边境军方高级首长的会面，基本上是礼仪性的，不涉及具体问题。因为具体问题自然有外交部门和边防交涉。他们是正规军。而正规军的定义是，只有国家将战争作为正式处理与外国关系的主要手段时，才会让正规军出面。那就是两国间彻底撕破脸的时刻。
——两国间的重大事务，自然是外交部出面。边境走私和难民偷渡有边防武警和海关处理。但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两国领导人制定的两军高级军事首长的定期边境会面是为了军方交流和“充分信任和理解”而达成的一种机制。历来由沈阳军区首长和朝鲜北方军区司令员在丹东出面进行。每次会面，都感慨颇多。
廖华平刚刚从成都军区参谋长调任沈阳军区司令员以后，第一次和朝鲜方面进行的边境会面就十分震撼。在他的心目中，中朝人民之间的友谊是用鲜血凝成的，是牢不可破的。朝鲜人民感激中国人民志愿军拯救了他们的国家，中国帮助朝鲜的经济建设，而朝鲜人民对中国人民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之情。因此，两军之间的交往也是为了加强信任和理解，加强沟通和协作，为未来在朝鲜可能发生的战争做好准备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因此，廖华平提出，作为新任沈阳军区司令员，希望祭拜在朝鲜境内平安南道桧仓郡的志愿军烈士陵园。
朝鲜方面答应了廖华平的请求。同时派出高级首长陪同廖华平参观了同在此处的志愿军司令部旧址，但是，在烈士陵园举行纪念仪式的时候，他注意到，和中国人不同，——在激昂的志愿军军歌中，在场的中国军人们神色肃穆，对烈士充满崇敬和追念。但朝鲜将领们表现平淡。甚至没有在陵墓前敬礼和献花。
他感到奇怪。一年以后，当再次进行两军首长的例行会面时，朝鲜人明显的对廖华平提出的、再次祭拜志愿军烈士陵墓的要求表现冷淡。
对此，廖华平私下里表示不满。
已经交往一年的朝方首长淡淡地说：“如果阁下认为，我们应当对参加祖国解放战争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表示感激的话，那就错了。
不错，志愿军确实帮助我们稳定了战线。
但同时，中国人也达到了将我们的国土作为搓板教训美军的目的。
扩展了中国的战略空间。
和中国人摧毁在东北的日本纪念碑不同，我们已经表现出了宽宏大量，保留了中国的陵墓和纪念碑。
毕竟这场有利于中国的战争是在我们的家园里进行的。
如果希望我们对中国表示感激的话，那中国更应当感激日本帮助中国打赢了日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