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龇牙咧嘴,“我可以在他那儿无法无天。”>
陈卫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儿子越跟那个人亲近,他就越恐慌,感觉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见老爸没说话,陈又以为有戏,就赶紧说,“爸,厉严事业有成,从来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对我很好,不对我发脾气,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他除了是个男的,不能给我们陈家生一个大胖孙子,其他方面一点缺点都没有。”>
陈卫东说,“他要是个女的,那几样就算一样都没有也没关系。”>
得,又回到性别这个问题上面了,现在连人||妖都可以有追求真爱的权利,男的怎么就不行了?陈又说是吗,“爸你的意思是,你儿媳只要是个女的,即便是一无是处,成天出去玩,在外面跟其他人乱搞,对你儿子大呼小叫,在家里撒泼胡闹,甚至是不尊重你,也可以?”>
陈卫东噎住,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包给我,我自己回去,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来见我。”>
陈又不给,老爸回去了,再想弄过来,除非打晕,他不能妥协,“外面在下雨。”>
陈卫东说,“不是有车吗?”>
陈又说,“车抛锚了。”>
陈卫东说,“我自己打车。”>
陈又说,“可以的,不过呢,最近的一条公路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平时跑步要十几分钟,不走半小时左右,爸,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半都走不了。”>
陈卫东,“……”>
他唉声叹气,言语中带着疲惫,“又又,你就算把爸绑在这里,爸也不会同意你跟厉严在一起,你还小,不懂什么是感情,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等过了几年,你就会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被眼前的|欲||望冲昏头脑,你会后悔的。”>
陈又偷偷翻白眼,花言巧语个鬼啊,厉严就没对他说过一次,“那就等我后悔了再说。”>
陈卫东说,“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陈又说,“来得及的,爸,只要活的好好的,没病没灾,什么都来得及。”>
陈卫东皱眉,一时半会琢磨不透儿子这句话里的深意。>
陈又忽然说,“有个事,我还没告诉你。”>
他一边观察老爸的表情,一边说,“上次你晕倒,我跟厉严送你来医院的时候,被人拍下照片放到网上了,虽然撤的很快的,但还是被传了出去,你也知道,网上多的是没事干的人,还都是能人,本事大着呢。”>
“我的资料就被挖出来了,胡为把公司的决定告诉了我,当时没办法,我同意召开记者发布会,对照片做了解释,也承认跟厉严在交往。”>
陈卫东的呼吸急促,头晕目眩,人就开始摇晃。>
陈又伸手去扶,被一把挥开了。>
陈卫东喘着气,脸发青,“好,很好,你大学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什么发布会一出去,亲戚们无人不知,老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
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我看我就别撑着这口气了,去地底下见你爷爷奶奶算了,反正也没脸活在这世上。”>
陈又的心里不是滋味,也很难过,“爸,对不起。”>
陈卫东冷笑,“别,你爸我受不起。”>
突有扑通一声响在耳边,陈卫东没转身,他按着床头柜,手指发抖。>
陈又跪在地上,“那时候你没醒,形势所逼,我只能那么做,爸,你可以不把厉严当儿媳,把他当儿子,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
陈卫东把包往后面一扔,“用不着你为我考虑,现在你给我出去。”>
陈又吓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躲开了,他看着脚边的包愣了愣,不禁露出要哭不哭的样子,这是人的本能,厉严那次是克服这些反应,硬生生往老爸砸过来的玻璃杯上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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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爸不吃苦肉计。>
陈又去卧室,门还是关着,他找管家,问有没有办法把门弄开。>
管家说有办法,但必须是先生的吩咐。>
陈又跟管家僵持片刻,自己往后退,冲到门口抬起一条腿,大力踹上去,门纹丝不动。>
管家静静看少年踹了十几次。>
陈又累成死狗,扶着墙壁喘气,“……操!”>
他的脸色剧变,“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厉严都没发出个声音,管家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啊?!”>
这时候,管家显然也发觉了,他快步下楼,陈又跟上去。>
到楼底下,管家徒手翻上阳台,一层,两层,三层,站在原地仰着脖子的陈又目瞪口呆。>
说好的摄影师呢?这他||妈||的是壁虎吧。>
陈又跑上来狂敲门,管家把门打开了,他进去一看,电脑黑屏了,厉严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前,失去意识。>
医生来的快,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陈又杵在床边,心里惊涛骇浪,这不是跟任舞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吗?身体各方面都没问题,却醒不过来,几天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医院。>
他抽自己,妈的,瞎几把乱想什么呢,厉严怎么可能和任舞一样。>
管家看见少年脸上的手掌印,眉头拧了拧。>
陈又搬个椅子坐着,“管家,给我把门带上,还有啊,我的电脑谁都不要碰。”>
管家应声出去。>
厉严当天没醒,第二天也是一样。>
医生说厉严的身体机能非常好,除了这个,也说出个别的东西出来。>
厉严昏迷,陈又没有以为的那么慌,似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累了经验,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错,有时候还能哼两句歌,却不知道旁人在担心他。>
管家去找陈卫东,“小陈先生的病情很严重,平时是先生给他保管药物,按时给他吃,如今先生昏睡,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粒药。”>
陈卫东的脸色难看,“厉严为什么要拿走我儿子的药?”>
“药不在病人身上带着,这是多危险的一种行为,他会不知道?”>
“不是拿走。”管家纠正,“是小陈先生之前不按照剂量服用药物,先生才干预进来的。”>
陈卫东脸上的愤怒僵硬,“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