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有心情和心绪去探究、考证。
我们太忙,每日里是做不完的工作,忙不完的应酬。
尽管洗衣服有洗衣机代劳,储存食物有了冰箱,交际有了电话和短信,可时间却未见富足,电视连续剧的剧情发展需要关注,网络的新闻值得浏览,明星的动向需要追踪,腰包需要丰盈,生活需要改善,那有时间回首过去、畅想未来?”
“说的是”
,这样的话题小贝兴奋了起来,接着齐天翔的话说:“睁开眼,打开电视,海样的新闻扑面而来。
到单位,电脑、网络和动辄几十版的报纸。
回到家,是娱乐、星闻和长得看不到头的连续剧,而思考、思维,乃至思想,却被挤得只剩下临睡前的十几分钟。
那还得是心平气和的时日。
大脑已经成了一个储物间,每日里只是不停的接纳,已没有了发散的空间。
躲出办公室,还有手机,关了手机,还有短信、邮件。
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少,想说的话,打开电脑搜索,答案比想到的还多,能做的已是不多。
物化的社会,物化的人,能留给未来的也只是苍白。”
“这就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他现在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看报,不看电视,更不听广播。”
“也是,现在太乱了,而且无聊的人和事也太多了。”
小贝接着说:“以前,我们把喜欢传闲话、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人叫‘长舌妇’。
家有‘长舌妇’,一家都遭人厌。
而如今,媒体公然的搬弄是非,娱记明目张胆的无中生有,到成了功臣。
不然巩俐家庭危机是从那来的,女人生孩子有什么新闻价值?
难怪现在到处在说:防火、防盗、防记者。
我们的媒体,我们的喉舌是该想想了,别再把无聊当有趣、无知当资本、无德当有识,砸了自己的牌子事小,误人子弟事大。”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处处都有着一种暴戾之气,电视里声嘶力竭地吵闹,广告里大分贝的噪音,再加上满眼的宣传和虚假,真是让人心生烦躁,但越是这样,还越要内心的冷静,起码应该减少自己的戾气。”
齐天翔看着小贝,温和地说:“前些时,一条新闻不知你留意没有?
一个母亲手推载有两岁孩子的童车,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因为停车问题与两个驾车男子发生争执。
突然,其中一人竟然将熟睡的女童抱出来,举过头狠狠一摔,然后扬长而去。
这之后,记者采访在医院抢救女童母亲时,一句反问让记者语塞-----你有孩子吗?
这句话也引出了疑问和不解。
说这话的母亲在这之前想到过孩子吗?
想到过她还有孩子吗?
还原事件的真相其实不难——一辆童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后面正好有辆轿车要停靠,童车妈妈强势,轿车乘员蛮横,争执之中孩子成了泄愤的工具,结果悲剧就发生了。
我们在强烈谴责施暴者兽性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冷静地想一想事件的缘由,为了一个小小的停车,为了一个你短我长的较劲,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消失了。
口舌之快,意气用事,结果换来的是无尽的悲剧和懊悔。
假如母亲想到自己有孩子,假如母亲不为了一己之快,假如母亲推着孩子离开,假如母亲想着自己在路边停留不应该也不安全,施暴者即使是魔鬼降生,也不至于兽性大发,毕竟他们是出来与朋友吃饭的,不是出来杀人的。
无独有偶,前几日也是北京,一位让九岁女儿社会实践的父亲,在后海摆摊与城管发生冲突,父亲被打,孩子受到惊吓。
事件一出,舆论一片哗然,在如今城管执法频频爆出新闻的时钱,事情也真够抢眼的。
但细细想来,让孩子暑期社会实践有很多的方法,也有很多的途径,是不是非要摆路边摊,而且是明令禁止不许摆摊的区域,而且前一天还被公开提示不能摆摊,为什么还要摆,为什么还要公然挑战?
意欲何为?
我不想如网上揣测的是‘钓鱼城管’,也不想认定父女首先施暴,更不想猜测一个有知识的父亲的所作所为。
我只想说,父亲决定这一切和做这一切的时候,想过他有孩子吗?
去年东北一个偷车杀孩子的案子引起轰动,在一片谴责偷车贼良心泯灭、丧尽天良之时,却忽略了父母亲的责任,将一个婴儿放在车里自己去办事,假如孩子不是被连车偷走,而是车内空间狭小憋死了孩子,事情该如何认定?
这样的极端个例不是没有发生过,几年前江苏就发生过母亲将孩子锁在车里,孩子因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事情。
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也没有任何的措施保护自己,而这要由父母来承担这份责任。
时下在车站、公园经常看到,一个父亲或母亲,带着孩子出行或游玩,大人在自顾自地玩手机,孩子在自己玩耍,只要孩子不哭闹,大人手中的手机是不会放下的。
常常也是担心,这样带孩子,孩子出了问题怎么办?
丢了或伤了怎么办?
由此也想到,如今城市里各种补习班如火如荼,尽管有拔苗助长,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想法,更有着图清闲图省心的父母,只要将孩子放在补习班,孩子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生命延续是天大的事,养孩子更是比天还大的事,这除了一份爱以外,更要有一份责任,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才行。
时时处处想着自己的孩子,实实在在为了自己的孩子,用心为了孩子的成长,这样才不愧为一个父母的本色。
还是时时想想这句反问-----你有孩子吗?”
“您这一说我还是不结婚了吧,万一照顾不好小宝宝,不是留下更大的遗憾吗?”小贝疑惑地说着,似乎又开始犹豫了。
“其实简单,时时想到责任就是了。”
齐天翔缓缓地说:“每个人都有责任,说到责任,工人做工,农民种地,司机开车,解放军戍边,这好像应该是职责,而不应该归结为责任的行列,就如鸡打鸣、狗看家、牛耕田一样的自然,本不应重来说的。
可是,现在的事情还就是这样的蹊跷,原本正常的事情在社会形态的映射下,扭曲的不正常了,而反常的结果倒是‘责任’成了需要强调的话题。
做好本职工作,这是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的信念,因为只有做好了本业,才算不辜负自己每天的存在,起码对得起每天的三顿饭。
而普通平常的信念,如今在光怪陆离的社会实践面前,不光是信念,连原则也荡然无存了。
生产奶粉的里面没有奶,盖房子的房子经不住时间的验证,环保人员纵容企业排污,城管不管城市专管小商小贩,还有上大学的孩子到处找工作挣钱,药店卖的都是日用品,医生见死不救,经济学家不懂经济,所见无处不是颠倒黑白的事情,不由的自己也怀疑,责任是不是真该好好重温一下了。
商家不惨杂使假、不缺斤短两,生产者不唯利是图、不坑害消费者,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却要用‘诚信’二字来约束、规范,干事挣钱也是做人的根本,却要来强化,可见价值观使本性变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