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还不赶紧去闭关!是真不怕心境反噬,损伤功体吗?可莫要像老夫这般,将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呵呵,那也要有人给我造个轮椅呀。”
陈七日常回嘴了一句,而后却是身影一瞬,消失于原地。
“哼哼……”
徒弟虽是已经离开,但苍梧子却还依旧傲娇的冷哼了哼,只是嘴角上扬的低笑,却是暴露了内心的快乐。
毕竟,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能够晋升先天。
对于一个师傅而言,实在是一件极其满足的乐事了。
而且……
“既然你小子已是先天了,那老夫今后便不用再担忧你了,待你出关之后,便可以将当年的秘密告知你了。”
苍梧子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却是从未没有感到过似曾今日这般的酣爽与高兴。
之后,随着蔺观九遥渐渐稳定伤势,恢复生机。
苍梧子便收回了老手,院中的梧桐树顿时便停下了异变,回归正常。
只是从其半数枯黄的树叶来看,此番消耗甚是不小。
而随着梧桐树归于常态,那道自动升起的护院玄阵也随之消散。
一直等在院外的掌门岳世伦,莫峰主、青月长老、公孙伯贪等人,当即便迈入院门。
而后来才终于来到梧桐院外的辄长老,却还是呆在院门之外,不愿进入。
即使,里面那位正被救治之人是自己的徒弟。
……
“苍梧师兄?九遥师侄如何了?”
公孙伯贪率先开口询问,而一旁修为最高的掌门岳世伦,却是早已在轻笑点头了。
看来,蔺观九遥当是性命无忧了。
就在众人低语议论蔺观九遥的伤势之时,却是!
异变陡生!
但见蔺观九遥体内,突然妖毒爆发!
更有一颗瘆人蛇颅,虚现于身躯之上!
“不好!是妖玄异法·血杀祭!”
蛇头出现刹那,掌门岳世伦顿时便认出了其来历。
正是黎妖一族的血祭之法。
以血缘亲近之人的鲜血,催生咒杀他人的命祭。
看来正是那位重伤蔺观九遥的黎妖,感应到前者生机渐复。
一时恼怒之下,所追加的血祭咒杀之法。
“黎妖血祭,只会对亲近之人有用,难道九遥下山之后,竟与黎妖产生了纠缠?更与其有了……”
掌门岳世伦不由得面色沉重,而后继续缓缓说出四字:“肌肤之亲。”
“这……”
一语出口,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真是荒唐!竟与妖人苟且!”莫峰主当先低语暴怒。
“呵呵,却是不知辄师兄得知此事之后会作何感想了。”
一边的青月长老,阴柔脸上满是低笑,摆明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公孙伯贪却是面色担忧:“掌门师兄,可有救人之法?”
而后更是看向了苍梧子:“不知苍梧师兄?”
苍梧子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我只能缓解他之伤情,保下其命,解咒一事却是无法。”
“解咒之法无非两种,”掌门岳世伦面色凝重的回道:“一者乃是斩杀主持血杀祭之妖,二者乃是同样以其血缘亲近之人的鲜血,当为解咒之用。”
“不是有一妖女被陈七师侄带回了此处?”青月长老说话间,却是以先天气感扫视周遭。
随之瞬间便锁定了客房之内的少女玥明。
“咦?竟然不是黎妖?”青月长老在仔细探查之下,却发现这名少女并非是黎妖一族!
而且纵使以自己平生阅历来看,竟也认不出此女乃是何种妖类。
若不是先前听守门弟子所言,亲眼看她运使了妖脉功诀,凝出了妖爪。
便是此番审视之下,也难以看出她是一名妖类。
“有意思,若是不曾细查之下,倒也难以发现其身蕴藏的妖气。”
青月长老俊秀阴柔的脸上,不禁满布低笑。
而旁边的莫峰主,恼怒之后却也开始认真思索着如何搭救这位门派弟子第一人:
“不若我等合力,强行毁了这咒术?”
“不可!”苍梧子最是了解蔺观九遥当前的情况,登时出言反对道:“九遥此时功体大伤,若是强毁咒术,只怕他身体承受不住!”
“这可如何是好?”公孙伯贪不禁懊恼的挠了挠头:“咱不像诸位师兄这般,精通各法,虽是依仗特殊功体不惧任何咒法,但却只恨此时无法将功法传于九遥师侄。”
“呵呵,就你那特殊功法,只会越炼越胖,你看哪位弟子愿意修炼呀?”一旁的莫峰主不禁说了句大实话。
也难怪肥象一般的公孙伯贪,至今为止,也才只有一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