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窗外那灰色的雾气？
“这个世界果然这样，”苏茜感慨道，“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你说如果这里的树都活了，会是什么样？”
“大概会很好吧。”李灿说。
“你怎么了？”苏茜发现李灿语气不对，看了眼他，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至极，不由感到担心。
“没事。”李灿摇头。
见对方仍旧满面担忧的样子，他解释道：“就是感觉周围的环境让人挺不舒服的。”
苏茜若有所思。
十来分钟后，飞机已经抵达相对安全的高度。
机舱被打开。
一众学生开始跳机——他们此前都预演过。
树世界的引力和地球上相差不大，因而准备充足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眼看着这些学生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落到半空，又群魔乱舞地使用各种异能或者干脆直接打开降落伞，苏茜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
两个带队老师确认没事后，也都纷纷跳落了下去。
“走吧。”李灿牵起苏茜的手，掠入半空当中。
十五分钟后，所有学生已经聚集到了一起，李灿也是得以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全貌。
如他此前所了解的那样，树世界几乎是一片死地。
这里被灰色的薄雾笼罩，到处都是枯败的树木。
它们死气沉沉，仿佛到了北方的冬季，只是那被榨干的样子显然不是普通的寒冬。
“这些树都死透了吗？”李灿听到身后有学生喊道。
“肯定的啊，如果有一点点生机，我们都赚大了。”
“不过这个树弯弯曲曲的样子好像蛇哦。”
……
死透了？蛇？
李灿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名词，觉得挺贴切。
他稍稍向前走了十来步。
苏茜担忧看了眼他的背影，有心追过去，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她总觉得这个树世界极可能和李灿的小树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