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一个老总的女儿。”
“恭喜,恭喜,何鹏马上有孩子了,你也要结婚,我宿舍双喜临门啊。”
“呵呵。”张云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拿嫂子的照片来看看。”
“看个球,”张云舟并没有木子昂想象的那么兴奋,这让他有点纳闷,反而莫名其妙的道:“要想看的更远,就必须站的更高!”
“怎么回事?”
“唉,那姑娘长的还行,只是不是一个持家的女人。”
“嗨,结了婚,过两年就行了。”
“唉,“在国企这半年没有门子,没有后台,只能混吃等死。”
“那也不至于。”木子昂心中有一丝伤感,他很了解张云舟,这是穷怕了。
经过纸醉金迷的三天,老大和霸王回去上班,阿丘继续他的苦行僧生活,只有木子昂无所事事宿舍又变的冷清了,。
“九哥,有什么打算?”
“呵呵,暂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要不去那些练体育的美眉身材好的不得了。”霸王笑道。
“算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像阿丘似的给套牢了。”
“嘿嘿,不会是新城葡萄干故意给下的套吧。”
木子昂见阿丘一脸的委屈,笑着给他解围,“霸王,少扯那些个没用的,要是毕业前确定了人选,带回来给大家瞧瞧。”
“木有问题。”
送走了大家,木子昂也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这些天来野外拓展培训师这个职业一直像猫爪似的挠得他难受,“你真的又要走了?”慕容垂青像只小绵羊一样偎依在他的怀里。
“呵呵,趁着没毕业,先出去历练历练。”
“还是去那个破企业?”
“哪能呢,你的话在既然你看不上,我就不去了。”
“要是听就考研吧。”慕容垂青嘟着小嘴道,“要不考公务员。”
木子昂抬起右手,轻轻地摩挲着她滑嫩的小脸蛋,“这么久了,你也该理解趁着年轻不闯一闯,以后一定会后悔。”
“那我怎么办?”
“唉!”木子昂感到胸口好闷,长叹一声,“两个人有一个去闯就好了,你做我的后勤部长和孩他妈。呵呵。”
“哼,你连自己都养不起,拿什么养活我们。”慕容垂青忸怩道。
“呵呵呵,等着在她的小脸上、小嘴上以及脖颈上,盖了一个又一个承诺。
当天晚上,木子昂就给肖战波挂了电话,“行啊,兄弟过来吧,你先过去,我打个招呼。”
离开学校的时候,看到那些低年级的同学生匆匆去上课,而自己却拖着行李往外走,他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
致远培训的总部在市,不过它的拓展培训基地却是在市,这是一个地处祖国腹地的三线城市,藏身于大山之中,经济发展程度属于拖油**的那种,按照肖战波的吩咐他直奔市而去。
由于没有飞机,又没开通高铁,木子昂只好买了张特快票,晃荡了十五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卧铺车厢里那位大嫂打了一晚上的呼噜,搞得他一点也没睡着。
揉着发红的眼睛,拖着行李站在出站口,木子昂一脸茫然,感觉自己回到了九十年代,市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破、乱、脏,整个城市望去竟然没有高层建筑,顶多也就是七八层的样子。
“哥们,你来电话了!”木子昂突然想起,肖战波说让同事来接他,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个陌生的号。
“喂,你好!”
“喂,你好,是木子昂吗?”
“是您是?”
“你出站了没有。”
“出来了,出来了,我就在站口”
木子昂瞥见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也正在打电话,估计就是来接自己的人,赶忙迎了过去。
一番寒暄之后,他知道这人姓张,大号张德光,是培训基地的司机。
“光哥,麻烦你了。”
“麻烦啥,以后大家都是哥们了。”张德光伸手拽木子昂的行李,领着他往停车场而去。
一辆车,一辆破车,一辆破的掉渣的皮卡。见木子昂愣了一下,张德光笑道,“是破了点,在这破地方,新车不出一年也成破车了。”
这句话的意思,木子昂很快便领略到了,市的路坑坑洼洼,打满了补丁还真是少见,坐在车里跟坐轿子差不多。
“光哥,这地方。”
“破是吧,钱都被贪官弄去搞形象工程了,能不破吗,再说这地方要资源没资源,要企业没企业,不破咋整。”
“呵呵,光哥来这几年了?”
“三年!”。
张德光很健谈,后来木子昂才得知干这行的都特健谈,本来就是指着嘴皮子吃饭的职业,听他说缺人的时候,他也会去客串拓展培训师,这让木子昂挺吃惊的。
“呵呵,你别把这行看的很深,就是条狗栓在这,不出一年也会了,没啥技术含量,就是那么回子事。”
两人聊了一路,木子昂得知致远在全国各地还有不少的培训基地,这里只是其中之一,人员不过十几人,真正拿到培训师证的也就一两人,大家几乎都是半路出家,拿着讲义温习温习直接上台,反正都是大道理,只要不反动就没问题。
车子在晃荡中出了市区,直接往大山里开去,道路两旁的景色很美丽,空气也很清新,只是一眼望去看到的不是油菜花,就是稻田,路边的小村寨也破破烂烂的,没有一点现代化的气息。
在山里蜿蜒而上,破皮卡车吃力地爬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掩映在绿树中的用集装箱搭起的二层小楼,“到了。那就是咱基地。”
“环境还不错。”木子昂实在找不出夸奖它的理由,就连门口的牌子,都是用了一块木板挂在一棵树上。
“呵呵,就这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