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觉得头皮一麻,背上起了层冷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阿欢?你怎么了?”黎夜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她脸色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难看。
顾清欢晃了晃神。
过了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就是黎夜,不是什么言绯。
但是她背上的冷汗没有消失。
顾清欢神情恍惚的闭眼,躺了回去。
“没睡醒,头晕。”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几分心虚。
不过掩饰得很好。
黎夜没听出来。
“是我吵醒你了,再睡会儿。”
“嗯,你也快去上朝吧。”
“为夫如此辛苦,夫人竟是一点也不心疼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顾清欢把丝被拉到头上,把脸遮住。
“相爷为国为民,小女子怎么好拖累?相爷快去吧,小女子也要睡觉了。”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黎夜笑她没良心。
说话间,又将丝被给她盖好。
确定屋子里的冰盆还能用上几个时辰之后,他才推门离开。
……
顾清欢回到医馆的第二天,常柏草也回来了。
医馆又开始营业。
盛京百姓也是这时才知道,顾小神医并无性命之忧。
更有之前受过她诊治并感恩戴德的几家大户,专程送了养身补气的良药来。
赵家更是送了颗成色极好的血灵芝。
血灵芝是灵药。
顾清欢都很少见过。
她觉得这个礼太重了,就算是世代经商的赵氏世家,弄到这么一颗血灵芝也不容易。
赵唯栋说这是之前她出面救治张小鸡的谢礼,张家人没有慧眼,他却不会无视顾清欢的大恩。
几番推辞后,赵唯栋将血灵芝放下,跑了。
苟无月也来过一次,不过没带什么贵重的药材,而是带了这几个月顾清欢应得的分红。
顾清欢眼睛都亮了。
“知我者,阿月也!”
“我本来想像上次一样,将分红交给你的丫鬟,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苟无月穿了件藕色琵琶衿花衣衫,很是活泼。
顾清欢道:“她大概知道我特别喜欢钱,所以才攒了这几个月的,让我好生数一数。”
“你呀,总是没个正行。”
“我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顾清欢将一整匣白花花的银子收了,才美滋滋的端起手边的茶盏。
苟无月也不打趣她。
至于她这两个月究竟在哪里养的伤,她并未细问,也不敢乱问。≈; r=≈039;//6043/8477410b≈039; =≈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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