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草见状,只能叹道:“如你所见,她……不记得了。”
他声音很难过,但没有多少吃惊。
顾清欢打了个呵欠。
黎夜见状,让常柏草先去开药。
啰嗦的老人走了,顾清欢觉得耳边顿时清净。
“你家的大夫年纪这么大,不会摸错脉吧?”
常柏草还没走远,听到这一声质疑,差点脚底一滑,摔在地上。
黎夜让人扶他下去。
他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腕放进丝被里,又让人打了水来给她梳洗。
亲力亲为。
给她换药的时候,顾清欢发现他格外熟练,似乎已经做了很多次。
“这伤,是你每天给我换药?”那她岂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我们是夫妻,没有这些避讳。”他将丝被给她盖好。
“可是……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是夫妻?”
她一直在这上面纠结。
黎夜叫她先休息,这些事不用想。
她不依。
“真拿你没办法。”他让绿衣去取了账簿来。
顾清欢躺着,他就指着给她看。
上面一条一条,全是各种资产从他名下转到她名下的明细。
醉生楼,瑞通钱庄,听雨小筑……甚至还有巨大的资产。
顾清欢看愣了。
她差点没数过来那后面有几个零。
“夫人现在信了?”
“你……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夫妻之间,夫人管账,理所应当。”他的表情,像是在说自己甘愿当一个妻管严。
顾清欢眉头皱得更紧了。
紧得能夹死蚊子。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有可能是你欠了我的债,然后才拿这些东西来抵。”
“你觉得,以我这样的资产,会欠你的债?”黎夜挑眉。
如果不是她现在病着,他真想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教训一番。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怕碰了她的伤口。
顾清欢撅嘴。
“那我怎么知道。”
“算了,你好好休息。”
他站起身,把账本扔到一边,好像那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诶,你要去哪儿?”
“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也不在这里碍你的眼,我让人来照顾你。”
说完,就开门要走。
顾清欢急了。
“哎、哎!你怎么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黎夜转过身,抱臂倚在门板上。
他眼中已经没了最初的那种小心和欢喜。
深得让人看不透。≈; r=≈039;//6043/7687259b≈039; =≈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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