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死就自己去死啊,拉上我们算什么事!
画成这样,让人想放水都不行!
黎夜隐在二楼窗口,脸色早已经黑如锅底。
他眸子时而扫过对面同样紧闭的窗,时而看向中庭正在撒酒疯的某人,额上青筋直跳。
再等一会儿。
还不出来,就带上她走。
他是肯定不会看着她胡来的。
然而这么想的时候,下面已经传来阵阵惊呼。
黎夜心头猛跳。
低头一看,顾清欢居然把手中剩下的半坛酒洒在了画布上。
那些事先涂抹好的桃红氤氲开,层层叠叠,或深或浅。
霎时,画似乎活了。
一轮又一轮的红铺洒弥漫,如山花阵阵,迎风而开。
酒香肆意,甚至带了些浅浅的香甜,正如春天桃花漫山之景!
顾清欢轻笑转身。
那一刹,发带散落,青丝如瀑,似真似幻。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男装更胜红颜。
她身上既有少年的清隽,又有女子的妩媚。
两种极端的美,得到了最完美的融合。
这是个妖精!
“我画完了,这山花十里,诸位以为如何?”顾清欢丢了笔,一步步走到花台边缘。
她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桃花,迎风摇曳。
这一刻,她踏花而来。
中庭里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才爆发出阵阵喝彩。
“好!”
“奇景!真是奇景!”
“绝、绝了,姑娘这画技,放眼天下也难寻第二人!”
顾清欢也笑:“那你们说,这场比试,谁赢?”
她已经完全醉了。
一瞥一笑,透着的都是骨子里的那股肆意轻狂!
偏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肆意之人?谁又没有几分傲骨?
她确实与众不同。
“你赢!当然是你赢!”
“姑娘真乃奇女子!”
喝彩声排山倒海,不可状也。
如烟脸色惨白。
她的夜色雪景还没有画完,可现在,已经不需要画了。
输了。
她竟然输了!
她瞪向顾清欢,眼中是跳动的恨意和妒火。
顾清欢没看这边。
她醉眼朦胧,只觉得脚下发虚,不知今夕何夕。
那酒入喉辛辣无比,她根本不想喝。
可是她的药粉只有混在酒里才能生效,也只有那种药粉,才能生出这山花开遍的活景。
不是说她高攀不起么?
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攀不起!
顾清欢醉的不知东南西北,却还是奋力抬头,指向一处,道:“你,滚出来!”
那是一处紧闭的窗门。
“怎么,怕了?”她摔了手上的酒坛子,“信不信……嗝……我这就上去……把你吊起来扒光!”
什么神姿高彻,什么瑶林玉树。
他混账起来的时候,你们都还没见过!≈; r=≈039;//6043/3513458b≈039; =≈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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