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华叹了一口气,回到桌旁,坐定,闭目思索。
刘氏妇人座在院内,编织草鞋,偶尔抬头,看上三位贵人一眼。
片刻之后,屋里走入一人,刘氏妇人抬头望去,脸上露慌。
蓝华听到脚步声,睁眼看去,一人年方30左右,扎发长须,一身麻衣灰袍,脸上干净,不似农户。
刘氏妇人站起,“二叔,你怎来了?”
此人姓刘,字元起,刘玄德之叔,刘玄德之父死得
早,只留下一屋,刘元起一直眼红其屋,听族人说起刘氏家中来了三位贵客,特前来一观,寻点机会。
“我闻,你屋来了贵客三人,不知与你何关系?”刘元起扫了蓝华三人一眼,目光在刘氏身上停下。
刘氏妇人答道:“贵人见我儿气宇非凡,暂作停留,指点迷经。”
“哦?”刘元起应了一声,走到蓝华旁不及一丈便停,行礼问道:“不知道几位先生如何称呼,何许人也?”
蓝华起身回礼,“我姓张名三,巨鹿人。”
刘元起心想:“此人讲话,并未讲起家族,做何谋生,估计也是一投机商贾过路。”
想通关节,刘元起计上心头。
商贾当时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还不如农民。
“即是好善之人,那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元起又道。
“有话便讲,我自听着。”蓝华应道。
“刘氏妇人欠我纹银二两,你若好心,帮她还了,如若不然,我几日后便来收这屋子。”刘元起讲道。
蓝华冷眼看他,心想:“要是你能收得刘备家的房子,你至于今天才来收吗?”
“二叔,我记得你哥下葬,我借过你五钱银子,何时变成二两的。”刘氏妇人起身争辨。
“大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你知现在物价多高,二两银一点不少。”刘元起讲道。
刘氏妇人低头不语,平时刘元起偶尔碰到便会相问,今日不知为何,上门要欠,刘氏妇人并未读过书,所以一遇问题,便手足无措,不知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