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让空气流通,让她清醒,自己爬出去。
楚凡慢慢把身体往上拱,由标准的俯卧撑姿势转变成跪姿,然后身体左倾,像狗撒尿一样把右腿抬起,踹出去。
咔嚓,似乎马车旁的窗户被挤破了,清新空气流进来。
但是,他右腿使力也到了尽头。再往窗户边够,又将护不住少女身体。
怎么办?
当务之急,必须把手掌抽出,才能腾出双手把她身体上的绳索扯断。自己可以为她撑住空间不垮塌,但最终脱困,还是要靠她自己。
用灵能让她睡一觉?不可取,万一牙齿咬得更紧呢?
下策是啥都不管了,叫人卸货。
下下策是强行把手掌拽出,然后自己抱住她上身往后退。可这样的话,她漂亮的牙齿可能要崩掉,她美丽的双腿可能要挤伤。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楚神棍轻唤。
“婉儿,婉儿,婉儿……”
咦,少女仿佛哼哼了两声。
楚神棍信心大增。
“婉儿……”
……
“哎呦,姑奶奶,楚凡甘拜下风。投降,投降……拜托,不要这样咬合这么紧好不好,我又不是唐僧……”
……
“放松,放松……慢慢张开,对对对,让我抽出……好啦。”
女子娇喘阵阵,男人细致体贴地问:“刚才,没压坏你吧?”
“硬硬的什么东西,硌得人家好痛……”声音细细弱弱,销魂蚀骨。
“是一根铁尺……那我再挺起来一点……现在就不痛了吧……”
“嗯。”
“不要慌,不要急,不要怕……让我先把外面的束缚一层层解开,你才好扭动。要是弄痛了你,就赶快叫。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嗯,随你……”
……
嘣,貌似腰带被扯断了。
……
车厢剧烈摇晃起来,吱呀声与物品碰撞声如疾风暴雨。
……
车里传出古怪的声响与对话。
外边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兔子精,耳朵高高耸起。
似乎,好像,大概,威风凛凛宛如神魔下凡的楚白役被燕婉儿霸王硬上弓,那个啥了。然后楚白役得了味儿,再那个啥……
好彪悍的一匹胭脂烈马!
好一个梅花三弄!
车把式忧心忡忡望着马车,担心散架。张瑞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两名泼皮斜眼望着燕乙,佩服得五体投地。
燕乙窜来窜去,焦躁不安,无地自容。
车厢吱呀了十数息才停歇。
燕乙到底心系爱女,又蹩到车后,胳膊伸出欲掀开帘子,却似有千斤重。
四十几岁的老泼皮急了,喊道:“燕掌柜,掀不得!”
燕乙回头看,只见那泼皮挤眉弄眼,伸出手掌在脖子上比划。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万一帘子掀开见到尴尬场面,燕乙颜面无光是小事,他们几个可能就会丧命在这荒郊。
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出:
“光我一个人动不行,你得配合……我听见你父亲到车后了……”
女子夹杂着呻吟的娇媚声音传出:
“爹,你退远点。”
燕乙恨恨转身,走到张瑞面前,骂道:
“你这个脚底生疮的家伙,到底给我女儿吃了什么?”
张瑞莫名其妙,道:
“我没给她吃春药……是准备了一包,还没有来得及灌。”
燕乙作势欲踢,终究懦弱惯了,长叹一声也抱头蹲下。
他是生意人,不是气节读书人,在如此荒唐的境况下竟然泛起了一个荒唐念头。如果像这般,倒好似成就了一段姻缘……帘子指定不能掀开了,女儿的名节要紧。只是这现场的几个人怎生处置?难道请他们去喝喜酒?
女子弱弱的,羞涩娇柔声音传出。
“刚才,出,出血了吗?”
“应该……没。”
“我,我不信,肯定出了……除了你,我还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我刚才,只是糊里糊涂了……你,别,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