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晋锡连忙叫跟来的闫奇,“你去潭柘寺看看,秀水姑娘是否在那儿?如果在的话,向她打听苏爷爷的去向,说慢一点,别吓着她。”
闫奇得令去了,十三阿哥擦了一把脸,“苏秀水可能不在潭柘寺了。”
钱晋锡奇怪道:“怎么说?”
“院子的墙角四处都有泼过火油的迹象。”十三阿哥看了我一眼。
我吃了一惊,难道这场火是苏爷爷故意放的?
其实事到如今,这也说得通,十几年来方文苏能够逃脱朝廷的追捕,不仅仅是精通易容之术这一个技能就能做得到的,他应该很狡猾且戒心极重。
庆春林里的黑衣人已足够引起他的警觉,加上当日我中毒之后十三阿哥向他求助的一封信,便能让他推测出所有得可能性,烧了药庐转走他乡,只怕是他多年以来逃脱追捕保住性命的方法吧。
十三阿哥还想说话,我却扑到他怀里不让他说,他后退了一步,扬起双手轻声道:“我身上很脏。”
我搂着他的腰,嗅着略带烟火气息的脖颈,就是不放开。
钱晋锡‘啧’了一声:“你们够了啊!”
“吓到了?”十三阿哥也顺势放下了手,轻轻搁在我腰间稳住我。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小声可道。
他的心跳的很稳,可放在我腰间的手却明显僵硬了一下,刚想说话,我忙拦住他,压低了声音:“别说,别在奸细面前说。”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唯一站在我们旁边的钱晋锡,好笑道:“奸细?”
“嗯,”我很坚决,“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