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说:“段先生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安全局的人,只是一身麻烦,被到处追捕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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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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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老三,说:“老三,去把段先生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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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转身出去,很快段涛随着老三进了屋子,他先是双手合十向娜塔以示尊敬,然后像陈默一样坐在了圆形坐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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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说:“段先生,陈默就是我说的,能向你们提供帮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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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怒视陈默,语气不善说:“他是个骗子!我信不过他!”说话的架势好像如果不是有娜塔在场,恨不得立刻让陈默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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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受过伤,受过委屈,也受过陷害,但有一点却没受过不白之冤的诽谤。自己为段涛是真心实意的提供过帮助,现在他竟然说自己是个骗子,让没按过多少好心的陈默,顿时觉得好人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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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带不满,说:“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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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也说:“段先生,既然你找我帮忙,说明你信得过我。陈默和我去世的老公有些交情,我老公生前说过,陈默是个真性情的人。如果你们中间存在误会,希望你们能把话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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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性情虽然是个褒义词,但在用在陈默身上却非常恰当,因为在做事时他对自己的狡诈阴险,损人利己,从来不做掩饰,甚至毫无顾忌。以大众的价值观来看,陈默唯一的优点是对身边的朋友还不错,只可惜他身边能正真称得上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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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从娜塔的语气中听出了责备之意,便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说:“那好,我就把他是如何骗我们的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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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从段涛在陈默的介绍下,带着从各国找到的二十多个异能者加入安全局开始说起:他们加入安全局后,并不能得到完全信任,安全局将他们打散分到了很多小组中,让他们追杀那些在民间逃亡的联盟人,这种安排让他们不能接受,他们可以为安全局工作,但绝对不能做同门相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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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和段涛一起加入安全局的人基本都持这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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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涛加入安全局时,曾预料到了安全局可能会让他们同门相残,所以他曾让陈默保证,绝对不能发生这样的事。陈默当时答应的信誓旦旦,但结果却不是,所以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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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让段涛众人参加追杀联盟武异者的答复,并不是陈默自己编造的,他也是在得到了徐继鹏再三承诺后,才给予的答复。徐继鹏当时属于下野状态,他立功心切,只要能立功自然大开空头支票,根本不想后果。所以事情的根本原因都出在徐继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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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这一点还不足以段涛等人背叛安全局,关键是安全局的纪律众多,比如断绝一切与外部的联系和交往,与任务无关的人统统不能接触。必须在安全局给他们定制的身份和纪律中生活,即使这样他们还要受到安全局“眼睛”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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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他们在联盟时都自由惯了,突然让他们变成了没有自由,执行任务的“机器”,无论从身体和心里上他们都无法接受,所以他们用在联盟时的暗语私自联系,经过商量决定摆脱这种囚牢似的生活,然后一起从安全局的控制范围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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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全局正在全力搜捕他们,无奈他们只好逃到了泰国,找到了同为异能者在泰国又有人脉的娜塔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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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段涛的讲述,陈默不由得挠了下头,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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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把自己是如何与薛继鹏联系的,又是如何得到徐继鹏口头承诺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能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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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盯着陈默,问:“你不是安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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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曾经是。我现在属于军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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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冷笑,说:“安全局和军方都属于国家机器,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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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段涛的观点,陈默无法给予纠正,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只好说:“但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个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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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默和段涛毫不设防,又十分坦诚的对话时,身为旁听者的娜塔和老三心中均感到震惊,想不到陈默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只是陈默的冰上一角,如果算上他与仲裁者和白玉芬的关系,那才叫真的复杂。权利的交叉,利益的纠葛,环环相扣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揪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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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问:“特殊?如何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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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在安全局也待过一段时间,肯定听说过一句话,只要加入安全局,就会生为安全局的人,死为安全局的鬼。我现在能从安全局出来,不在听命于安全局,你说我特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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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局和军方同为政府机构,这只能算是内部调岗,内部调整没什么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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