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默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高家茂死了,他该如何对高家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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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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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何时,萧寅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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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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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对高家茂不熟,只见过两次面,而且从没说过话,但他知道陈默和高家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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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瘾君子,死就死了。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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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叹了口气,说:“我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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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不像你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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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苦笑,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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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混的,十个有九个没有好下场。即使你和我,谁也不敢保证将来能有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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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点头,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未来,可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个可怕的结局。这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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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繁乱的心绪,陈默说:“所以,我才不希望豆芽(陈良)将来走我们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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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沉默不语,这件事他也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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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灵夕走了进来,问:“你今天怎么没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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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每天早起都有半个小时的打坐时间,因为接马六的电话,他耽误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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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一天。我累了。想到外面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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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转身离开,意思是陈默要是出去散心,他不会陪着。在陪陈默的这些日子,萧寅也没有闲着,因为陈默把北山之异的心法和功法都告诉了他,萧寅是豆芽的舅舅,自己是豆芽的父亲,豆芽是他们之间牢不可破的纽带,所以陈默对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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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寅也和自己一样,能将修为提高,自己无疑多了一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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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夕沉思片刻,说:“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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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陈默和灵夕驾车到了广州的郊区,此时正是春天,虽然南方的春天和北方比少了万物复苏韵味,可气候也格外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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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绿草,还有清澈的河水。陈默驻足在河边,远眺远处的青山,奋力舒张身体,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敢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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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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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是被谁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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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敢问,那说明你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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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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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另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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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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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说,他回到了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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