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默立刻补充说:“你当初说会把《盗经》还给我。”不管对方有没有说,反正都是红口白牙一张嘴,陈默先一口咬定,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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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并没答应说还给你,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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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川记得很清楚,陈默立刻改口说:“当初我给你《盗经》是为了跟你学本事,现在我不学了,你把《盗经》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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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盗经》只是物归原主。那东西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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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坑我?那本书是用来救我爸的,所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否则今天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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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不用你救。我已经帮你把他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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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徒的一怔,说:“你把我爸从清雅居道观救出来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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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抬手一指桌子上的布包,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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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呆了呆,忙将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个骨灰盒,骨灰盒上还有陈一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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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根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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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有些不敢相信,说:“我爸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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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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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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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死的,胃癌,吐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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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立刻悲从由心生,说实话,在陈默心里是恨陈一根的,因为从小她就没有在陈一根身上感受过父爱,他对陈默的教育方式只有一种,不但打骂,有时甚至付诸于棍棒,但不可否认的是,陈一根改变了陈默的人生轨迹,让他从大学生变成了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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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当小偷,陈默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他曾多次遐想过,他此时可能是某公司的职员,每月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下班后和某个很普通的女孩谈谈恋爱,然后水到渠成的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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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跑到深山老林来学艺,野心勃勃的想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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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硬邦邦的,甚至有些冰冷的骨灰盒,陈默鼻子发酸,陈一根在不好,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只要他活着,多少还有个念想,可从今往后,自己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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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手啊,只要是人,迟早会有这一天。你爸死了也好。这样你就没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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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的话,让陈默愤怒,什么叫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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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陈默问:“你怎么知道我爸死了?你又是如何拿到他骨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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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清雅道观的馆长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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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道观不是为安全局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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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这并不影响我和观长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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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认识安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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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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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安全局是什么关系?”陈默咬牙切齿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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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推荐过一些特职人员,比如说欧阳万里,你也是我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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