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君沫抬眸看向他,眉毛微蹙着,水眸里全是不解的颜色。
“恩。”君臣微微挑眉,应下一声,气氛和谐融洽,像是情侣之间平常的相处一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不是好了永不相见吗?不是了不爱吗?不是了只是一场游戏吗?不是了我不是你要的吗?
可是现在又为什么要靠近我,要主动出现在我的世界,费劲心思和精力去撩拨?
你的世界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不再有伤害不好吗?
“沫沫,你看。”君臣笑着指着窗外的方向引她看去。
初夏的雷阵雨来的突然,那么急迫,没有丝毫预兆,短时间内倾盆而下,路上的行人来不及反应被淋的狼狈不堪。
可是,看这些干什么?旁人的世界又同他们有何干系?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君臣微敛眸光看向君沫,唇角的笑意未减反增。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君臣笑的无奈,拿起桌上提前加热的果汁放到君沫面前“咒骂天气,埋怨自己′骂为什么天气变化如此突然,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准备雨伞。”
形形色色,无非也就是这两种想法而已。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等君沫回答,又或者害怕君沫用沉默来回应。
“幸好你在我身边,没有淋雨。”话音微顿“幸好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没有受到伤害。”
多少次伦敦下雨的夜晚,他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心却揪的那么疼,他的没了他,她的沫沫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
可是到最后,所有的想法都会落在他想要给她的安全都变成了伤害,开始无限怀疑,或许真的给不了那份理所应当的。
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将她护在身边。
“君臣,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话起来那么暧昧不清,不适合,不合适。
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是你提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判了死刑一样烙进心坎,君臣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呼喊:没有,从来都没有。
可是却不能告诉她,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恶果当然要自己来尝,哪怕是断肠毒药也无法逃避,毕竟做了就是做了。
“沫沫,同我在一起……”
我是疯了当初自以为可以给你的安全,而放弃你,这些年冰冷的夜里,冷的需要止痛片才能勉强入睡,从不知道两者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联系。
所以,现在还可以在一起吗?
你做着你喜欢的事情,我对你宠着爱着,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眼里的顾忌,好吗?
“凭什么?”君沫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那张在梦里百转千回的脸颊“君臣!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去做?”
不公平,这样不公平。
凭什么你将我的心伤的千疮百孔,到头来一句轻飘飘的话,没有任何解释就要回到从前,君臣,你以为你究竟是谁啊?
“凭什么你伤害了别人之后还可以这么冠冕堂皇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凭什么你一句后悔了就要让我继续曾经的路,我是有多不堪才会亲手把心碰到你面前让你再次伤害?”
“君臣,我不傻。”纤细的手指紧扣着桌面,一双水眸钳着雾水,看在眼里多了生气,多了委屈。
我的沫沫,何曾要用一个傻字来形容?
“姐,先生。”服务生恰时推着餐车而来,将几乎要冷到冰点的气氛打破。
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将餐车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整齐排列之后离开。
“你喜欢的粥。”君臣笑着将君沫面前精致瓷碗上的甭盖打开,淡淡糯糯的甜糯味道滑入鼻腔。
君沫怔愣片刻,瞬间泪水冲破眼眶的疯狂阻止向下滑落!晶莹的泪水顺着巧的下巴滴到桌下,落入黑暗。
“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要这样?”这算什么?挽回吗?作为不爱的挽回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
亲力亲为,用尽方法将我带回到曾经的那些日子?一碗粥,曾经熟悉的味道,几乎伴随着她度过了整个高三,本戒不掉的味道,如今不也戒掉了吗?
可是……在戒掉之后,将它捧在我面前,重拾?
君臣,你何曾卑劣到这种地步?
“乖,不饿吗?”睡了那么久,怎么会不饿呢?“先吃饭,恩?”着将一旁碟子里的勺子递到君沫手中。
君沫猛地起身,抬手挥开他的手!白色的精致瓷勺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打了几个圈,米黄色的瓷砖地面和白色的瓷勺对比异呈明。
“哥……放过我吧,我的世界经不起你的反复不定。”
这颗心那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心会承受不住悉数破碎,连我都不知道脑子里绷紧的这根弦什么时候会断掉,变成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我……变做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一个可怕的存在。
那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你以为我的命还能经受得住多少次这样的折腾?
“嘉诚和a的合作一结束我就离开,不会多汪片刻,永远消失,不出现在你眼前,我可以换一座城市,换一个环境。”又不是没有换过,高三复读之后的志愿填报,她不是做的很好吗?离开市,离开大……
“我可以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只是求你放过我。”
“哥。”轻声呼唤,君臣眼角轻颤“就看在我曾经爱过你的份上,如果你也曾经对我动过半分心,消你可以放过我,就当作你没再见过我一样。”
一觉醒来,还是过去的涅,安静平和的生活或许才是适合我的,不要再把我带入那个充满欺骗的世界,好吗?
我怕了,真的怕了。
君臣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墨色的眸子看着君沫,眸底划过痛楚的印痕,一层层碾压而来,疯狂堆积。
半晌,低醇的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音色“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