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到林瑶了。”没有打算隐瞒,君沫闷声出口。
君臣眸色微僵,双眸轻眯,闪过一丝握气息,她回来了?比他预想的总是要短,要快,看来……
“然后呢?”林瑶每次出现,总会带给君沫一些不好的记忆,这次呢?
君沫窝在他怀里,呼吸着温暖的熟悉味道,缓缓开口“是你把她调走的吗?”
沉默,没想到林瑶竟然同她了这个。
“其实不用的,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也不用这么麻烦,她有权利出现在学校,我自己多注意不跟她接触就好了。”至少,目前她还没有做什么事情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君臣轻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携着清雅气息“这些,你不用在意。”我会处理好。
还有,涉世未深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呢?他的沫沫还,还很单纯,林瑶想要对她不利,她又有什么办法避开?
君沫抬头看着他浅笑着,半晌揪着他胸前墨色衬衫“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没有上限,就像是永远被泡在蜜罐里一样。
“呵。”君臣轻笑出口,揽抱着她的动作微微紧了紧,俯首抵在额间,四目相对,柔情万种,情意绵绵“还会更幸福,更幸福。”永远都不会有尽头的给你幸纲幸福!
“哥,我爱你。”伸手勾住眼前男人脖颈,合上双眸,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薄凉的味道印入骨血。
熟悉,致命,是他的味道。
温柔,宠溺,是他设的局。
她惊慌失措,日渐沉醉,爱了,给了,想要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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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君臣是在半夜被君沫起床的动静吵醒的,打开一旁的壁灯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环境就看到那抹娇身影一闪而过推开卧室里的洗漱室冲了进去。
“怎么了?”夹杂着登的语气,君沫蹲在地上感觉到背上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掌,头顶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突然间感觉胃里很不舒服“我想蹲一会儿。”仿佛只有这么做了才会缓解那种感觉。
君臣蹙眉,看着君沫苍白的脸色,抬手勾起她巧的下巴“我们去医院看看?”
还没等到君沫反应,男人骤然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哥!”抬脚不过三步,腰身便被身后的人儿紧紧抱住,君沫扣住自己的手臂抱住君臣精瘦的腰身,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微微摇头“我不想去,马上就好。”
君臣扣住自己腰上的手转身微弯腰身和君沫平视“乖,我们只是去检查一下而已。”
埋在他怀里摇头,抱着他不松手。
“我堡,不打针,恩?”知道她在怕什么,那么就不去做。
抱着他摇头,赖在怀里。
“我很的。”君臣抬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言语间除了疼惜还多了几分无奈。
君沫微微抬头直视男人,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明天如果还难受就去。”
终于,有关执着的游戏,君臣败给了君沫,揉揉她细软的发丝用力抱起拥入怀中,这个夜晚,君臣是不安的,君沫却意外睡得格外香甜,看起来没什么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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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这是学星边的体检结果。”习谦将手里的体检报告单交给垂眸正在审核批复件君臣,又继续开口“君氏那边收到一笔资金注入,经过估算应该可以维持一个月运转。”
君臣放下手里的钢笔接过体检单,眸色淡淡扫过一旁件“查到来源了吗?”
“是林氏。”
勾唇冷笑,果然,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林瀚那个老狐狸愿意把钱砸给君氏了,不知道这一次君商又同林瀚交换了什么条件。
“好,我知道了。”意料之中,毫无新意。
一个月时间运转操作,君氏能恢复成什么样子,他不插手,不救不推,静观其变。
眸色微转,唇齿微顿,继而开口“学星边怎么样?”那天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把君沫带去医院,这周看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可终究他就是有些放心不下。
既然君沫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么他就动用关系找来最近的学绣检结果。
“姐很好。”学谢有什么异动,林瑶也没有其他动作,一切都风平浪静。
君臣微微颔首,拿起君沫的体检报告单缓缓翻开来,习谦见状便退出了办公室。
最后的体检结果单也不过廖廖数页,君臣看的尤为仔细认真,抛开堆在一起一个上午的件,却紧盯着每一项体检结果,怕自己看错,又或者忽略什么。
直到目光落到最后的总结报告上,神色微变,黑色瞳眸迅速收紧,墨色的身影携着一阵清冷的气息骤然起身,大手微扬桌上的件被扫落在地。
办公室里安静至极,初秋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桌子上,携着些许冷意。
顺着他黑色的墨眸看过去,只见用宋体字打印出来的结果彰显在白色的纸上清清楚楚,印刻入眼帘:宫内早孕,妊娠四周。
安静,冷情,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结。
高大英挺的身形顿在原地许久也没有其他动作,修长的手指微颤着扣紧4纸,心口一阵一阵向上翻涌着滚烫的热度,不清道不明,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君沫怀孕了,怀孕了……
什么时候?细细回想,心口微微一紧,那晚君沫缠的紧他一直大意,甚至心存侥幸,至此便有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开心的事情在此刻除却激动,欢喜外却多了一份不安,一份惶恐。
纵然从未讨论过这样的话题,纵然从未同她商量过,准备过,这个孩子选择此时到来完全是个意外,那么意外的结果是什么?
无法忽略的事实是她还,十八岁而已,大一的学生,如果这时候有了孩子,同她而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某种程度而言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无论如何,如今多了个孩子都是负累,一不心都有可能毁了她。
外界的流言蜚语,他可以统统挡着,可是伤害和影响就真的没有了吗?
“沫沫……”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越然眼前,唇角微倾带着属于她的清纯颜色,世间千般女子,万种风情,可他就是单单认准了她。
修长的手指扣紧桌子,指关节微微泛白带着压抑的隐忍。
这个孩子,如果她愿意,那便留下,如果不愿,他不强求。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从君沫如今的身份,年龄而言,他是不赞同留下孩子的,可心里却又是满满的不舍,对孩子他是喜爱的,更何况这是他爱的女人。
孰是孰非,他现在无法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