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侯少鸿终于松了口,手指仍旧抚在我的脸颊上,柔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咬我。”
我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会咬了。”
他笑了起来“晚安。”
说着,又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火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小老虎。”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
这事一搞定,立刻就拉黑他。
锁好门,躺到床上,虽然药都沉在瓶底但我也喝进去了一些,也是很困了。
可纵然如此,我也完全睡不着。
因为刚刚侯少鸿在搂着我时,我分明感觉到他已经……
如果是繁华那个“热得快”,就更……
可是我还记得,就在这个卧室里,我和权御就躺在这张床上。
那时我们之间完全没阻碍,他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
他完全没反应。
灵与肉,真的能够完全分开么?
翌日一早,我起床时,侯少鸿已经走了。
他只给我发了条短信,解释自己凌晨四点的飞机回去,并说生日快乐。
发件时间是两点半。
我打开手机软件,已经录到了几通电话,不过内容都是有关工作。
想也知道不可能立刻就监听到,于是我听罢软件,便去了医院。
权御并不在病房,而是被权海伦推到楼下去散步了。
我坐在病房里等着,不多时,一个年轻姑娘敲门进来了,笑着问“请问这里是权先生的病房吗?”
我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订的蛋糕到了。”她笑眯眯地说着,进来将一个大盒子放到了茶几上。
蛋糕?
蛋糕盒子是不透明的,但显然是给我的。
看来权御虽然赶我走,但内心还是很希望我留下的。
很快,权海伦推着权御回来了。
见到我,权御显得很意外。
权海伦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笑了笑,说“生日快乐。”
又朝茶几上的蛋糕努了努嘴,笑着说“我哥给你订的。”
“谢……”
我刚说了一个字,权御就开了口“不是给你。”
我看向他。
“是给另一个朋友。”权御说,“抱歉我忘了你的生日。”
权海伦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看向我。
我说“是不是给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权御立刻道“不要……”
他后面的话被封住了,因为我已经打开了蛋糕盒盖。
不过我也愣住了。
那蛋糕以蓝色调为主。深深浅浅,不同的蓝,构成了一副璀璨的夜空。
最下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祝菲菲生日快乐。
不得不说,这几个字可真破坏这幅画的美感。
但纵然如此,我也认得出,这幅画是梵高的《星空》
没来由的,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是的,就是我最喜欢的那幅。
这感觉简直是怪异的,在十年之后的同一天,那个被繁华拿来送给绿孔雀气我的蛋糕突然来到了我的面前。
当然,繁华是不会舍得在《星空》上写廉价艺术字的。
但仍像一个……像一个轮回。
四周仿佛陷入了真空,安静、无声。
忽然,权御的声音传来“海伦,去把它丢掉吧。”
我回过神,转过头。
“为什么?”权海伦一边走过来,一边说,“这可是你亲自选的。”
说着,她已经来到了我面前,问“你不喜欢么?”
我没理她,扭头看向权御。
权御露出一脸抱歉,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庆祝你的生日,虽然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