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益中哽咽道:“我与师弟师妹五人奉师父之名前往上京办事,一路上都颇为顺利,可不知怎么,惹上了那权贵,竟被他追杀,师弟师妹为了掩护我全都死了,独我一人只能栖居于此,苟且偷生。”
“你没说实话!”白玉蝉和江柳眠异口同声。
白玉蝉摇摇头,他与叔叔多年不见,可不代表他不了解他,叔叔这辈子的心愿就是登上那高位宝座,怎么会与江湖扯上关系,尤其是一个远在中原的“应天山庄”,这小子定然没说实话。
江柳眠虽然不了解南宫弢,但身在江湖,对这应天山庄——第一大门派也有些耳闻,据说“无名剑”吴耀天清心寡欲,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但正派的做法却与私下在凌云阁探事大相径庭,来上京恐别有用心啊。
“我说的是实话。”谷益中辩白。
“那你怎么知道追杀之人叫南宫弢?”
“我...我就是知道。”
“是嘛,以我叔叔的地位,犯不着和一些小孩计较。”
“你叔叔?”谷益中心生不安,“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放轻松小谷,”白玉蝉道,“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在被南宫弢追杀。”
江柳眠打断他,问出心中疑虑:“那我问你,上京与中原相隔千里,你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得他痛下杀手。还有,吴耀天徒弟众多,你年纪轻轻武功不高,却身居应天山庄大弟子之列,到底是为何?”
“我从小便跟在师父身边,是他第一个徒弟,理应是大弟子。”
白玉蝉又不正经起来:“小谷啊,那你这武功水平,可是给你师父丢脸了。”
谷益中挺胸仰头:“江湖上多是些欺世盗名之徒,搞些歪门邪道,我武功一般但并不以为耻,一步一个脚印,只求内心安宁。”
白玉蝉哼了一声:“吴耀天这种人倒是交出个好徒弟。”
一直默不做声的隋官突然开口,问了个关键问题:“吴耀天那么高的武功,为什么你应天山庄无一人比肩?”
谷益中支支吾吾起来:“山庄事务繁杂,师父他...他太忙了,只得抽空教我们。”
“这倒是有意思,师父不教徒弟,却忙别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嘛。”隋官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师父没有误人子弟。”谷益中说的面红耳赤。
白玉蝉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说:“小谷,你真可怜,若是能遇上阿姐的师父,叫什么来着,哦对——平楚,那你现在也不至于是这个水平。”
一听到平楚这个名字,谷益中猛地坐直身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师叔,他还活着?”
平楚!
师叔!
江柳眠闻言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