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柳眠张大了嘴巴,这“周姓”普遍极了,但于二人却又特殊意义,这名字一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想怎么办?揭穿他吗?”江柳眠反问。
韩轻沉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虽查明周储的上台背后有崔氏的功劳,但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之处,所以还得等。”
江柳眠点点头:“那你一切小心啊。”
韩轻沉抚上她的发髻,有些无奈:“所以,阿眠,我暂时不能陪你去大辽了。”
江柳眠先是一惊:“你要陪我去?”
“本意是这样的,但我手下密报显示他们近日会有所行动,在此阶段,我担心他们对侯爷不利,是万万无法离开京都的。”
江柳眠心中一笑,这韩轻沉天天“侯爷”“侯爷”的叫着,实际上还是关心父亲嘛。
“那我师父的事情呢?”江柳眠又问。
“阿眠,平楚的事情,大离内均无线索,这大辽之行怕是必然。”韩轻沉说出实话。
“所以你用《大辽广记》把我骗过来只是个幌子,而不是你真的有线索,十日之约也只是个说辞。”
江柳眠是心直口快,但在韩轻沉听起来却存了埋怨之意,他连忙解释:“不是的阿眠,平楚的事情我也查了好久,但与你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而且...而且我之前已做好打算,随你前去大辽寻找平楚,而后回京都戳穿崔氏,之后我再不问侯府之事,你想去哪我就去哪,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是吗?”
“真的,三年前我离开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这十日也是我想弥补,但没想到计划赶不及变化,但我承诺,一旦我办完京都的事,我马上去找你。”
“韩轻沉...”江柳眠见韩轻沉脸上满是焦灼,突然笑了,笑的轻松极了,“那就照你说的办咯。”
“好好好,太好了。”韩轻沉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心中的狂喜呼之欲出。
街道格外嘈杂,二人就这么静静对立,眼里只有彼此。
三年前的有情人,更多的是天真无邪的陪伴,而三年后的有情人,却多了一丝丝责任。
最后一丝甜意融入血中,江柳眠仍是笑着,却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得离开了,从江都来京都,她是冲动,却也赌了一把,谁曾想不仅赌赢,还有额外收获。
或许她早有此意,只是让一个很容易戳穿的谎言来给自己一次奋不顾身的机会。
“不问过往,只盼今朝。”
人来人往的街道,人潮汹涌的世间,一次次相遇,一次次离别,一次次更好的重逢。
江柳眠再次问了一遍自己,但这一次,这一刻,她能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是那个早就走进韩轻沉生命地女子,是不可磨灭的印记,无法割舍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