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如何讽刺,红衣始终一笑置之,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不理他,他们哥俩再说两句也只好闭嘴。
“老刘。”毛鲲交给老刘一个托盘。
红衣接过后笑得更加灿烂,“毛盟主果然是信人,一百三十万两,一分不少。”红衣还故意将一张一百万和三张十万两的银票拿在手里仔细看一遍。看得王天双眼发红,嗓子生烟,一百三十万啊,一年能有一万两就够逍遥的了,要是能有一百多万,简直不可想像,不说名山城的青楼,就是京城的青楼赌坊还不得将自己奉为上宾?猛喝口茶掩饰吞口水声。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旦凡盟主有何吩咐,尽可差遣,在下一定皆尽所能。”
红衣说得好听,其他人都狠狠鄙视了他一把,有钱就是一家人,没钱的时候就有仇报仇了。
红衣发表完感慨,毛鲲给毛敏儿使个眼色,毛敏儿会意问:“红衣公子,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小女子要向你请教一件事。我二师兄他人呢?”
红衣装傻说:“毛小姐,你都说了是你师兄,不是本公子的师兄,他在哪儿不问你怎么反倒问起在下了?”
“你,”毛敏儿柳眉倒竖,“我师兄那天晚上,”
“敏儿!”毛鲲沉声打断她,“红衣公子是什么人?他还会骗你不成?”毛鲲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二徒弟肯定是栽倒红衣手里了,毛敏儿撇嘴不吭声了。
红衣怎么能如实相告啊?把人都杀了,现在再说出来,找死啊!从他们的表现看,名山上的狼还是不少的,那个二师兄应该是被吃光了。红衣连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反正没有否认不知道他在哪儿.
“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告辞了。”眼前全是仇人,他不跑行吗?总是看着他们心里就觉得没底,把人家打杀了还拿他们的钱。走为上策。
“山庄屋子很多,老刘去给红衣收拾一间出来。”
住在山庄?哪怎么行?红衣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些自信的,但日防夜防难免有失,只要一个不小心小命搞不好就得交待于此。“多谢盟主好意,在下多年来养成了独居的习惯,在名片城买了所宅子,就不打扰了。盟主有何差遣尽可派人通传,在下必定随传随到。”
毛敏儿小声嘀咕道:“最好别在山庄,见到你就心烦。”
“亏心事做多了吧?”
个人心思不同。
红衣拜别山庄众人,步行下山。红衣离开后,大厅内众人主动安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毛敏儿岁数最小,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爹,他说的话靠得住吗?”
毛鲲慢慢啜口茶,闭眼品了一会儿才开口:“难说,这人说的不少,但有用的不多。”
毛海一拍椅子扶手,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脚,咬牙道:“二师弟肯定被他给杀了,这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他杀了你二师兄,他还说没见过呢?总要有证据才行。”毛鲲语气平淡地说。“算了,现在的大事不是他,是为父的寿宴,江湖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哪。”毛鲲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毛海立即会意,仇要报,寿宴更要办好。一个月,忍他一个月,一个月后,所有恩怨来个了结。
“王天呢?”一直没注意自己的小亲戚,转眼人怎么没了?
“回老爷,表少爷嫌庄子里闷得慌,带人去山上转转。”
王天嫌山庄闷没错,却没去山上。一出大厅就招手叫来下人。
“少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