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昶抿了一口酒,绕着舌尖回味着美酒的味道,眯起了眼睛,分外享受。
“听,白兔出院了?想开了?不玩了?放手了?”
话里既有关怀,也有揶揄。
来之前,他早就找燕少轩打听得一清二楚。
指望这男人主动放手,还不如期待太阳打西边出来,瞧瞧,百密终有一疏,踢到铁板了吧。人家亲戚找上门,还是一家子到齐了,你这个霸占人家姑娘的黄世仁也该受到劳动人民的谴责了。
谢昶幸灾乐祸,翘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为了女人打自己的好兄弟,也就江禹哲干得出这种没义气的事了。
谢昶觉得自己的恶气出了,心情甚好,手搭在江禹哲肩膀上,得意洋洋传授他御女经验。
“我过什么,女人不能宠,也不能惯,直接压倒,拼命吻,扒了她的衣服,往死里做。不听前辈言,吃亏在眼前。”
江禹哲打开男人碍眼的大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很是不屑一顾。
他又不是没吻过,也不是没做过,裴乐乐那颗看似弱的心灵其实是钻石做的,坚硬无比,太难撼动了。
谢昶锲而不舍,继续往男人身边靠,老神在在道:“女人不能捧,稍微捧一下,她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禹哲睨了男人一眼,嗤笑:“你妈不是女人?你奶奶外婆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那你怎么出来的?”
他讨厌他妈妈,不代表他歧视所有女人。
他对女人的反感不像谢昶那么夸张,谢昶是真正的虚伪,上一秒还在跟女人打情骂俏,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赶女人跟赶苍蝇似的。默许的是他,跟女人玩暧昧的也是他,变脸最快的也是他。
按照谢昶自己的法,他爱女人的身体,却憎恨女人的灵魂,这不矛盾,因为两者不是一个概念。
“她们是生我养我的女人,跟我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和外面那些拜金女能一样么。外面那些女人,装得再清纯再冷艳,你给颗甜枣,再给几棍子,看她们从不从……”
谢昶鬼话连篇,江禹哲没心情听他神叨,将酒杯重重放在台子上。
“不会话就滚蛋!”
“别啊,我可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你。”
好友在女人身上吃了瘪,他大度,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
谢昶挑起眉头冲男人笑了笑,江禹哲看他这样***的笑容,第一想到了古代青楼老鸨。
于是,不好的预兆升起了。
“你又想干什么?”
谢昶竖起手指摇了摇:“什么都不干,就是想让你放松放松。”
他高举手双手,用力拍了拍手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很快从客厅那边传来,像是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瀑布般的乌亮长发柔顺披散在胸前背后,白色修身棉布长裙,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子,那一双眼如秋瞳剪水,默默注视着吧台边伟岸的男人。
“江少!”吐出的话,也是柔得能滴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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