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提了下福福的屁股。
福福嘶鸣一声,打鸡血似的向前冲去,身影很快消逝在晨雾中。
赵三羊颇为伤心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撒尿去了。
吃完早饭后,三千人的队伍再次启程,浩浩荡荡,朝着与梧桐不同的方向走去。
只是才走了一个上午,一个士兵突然骑马过来禀报:“李都尉,后面有人要见您。”
荒郊僻野的,有谁会来找他?
李都尉困惑地回过头,看见队伍末端,有个熟悉的身影。
走近了一看,居然是梧桐。
她扶着腰,气喘吁吁的,南星牵着马跟在她后面。
“李都尉……”梧桐疾跑了几步,停在他面前。
李都尉越发不解:“你怎么又回来了?”
梧桐苦涩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前面的路都淹了,根本找不到地方过去。”
李都尉皱起眉:“路淹了?”
“是啊,到处都是水,像片湖似的,根本无路可走。”
她辛辛苦苦地走了几个小时,突然看见这副场景,不甘心回头,准备让福福载着两人试试看能不能走过去。
结果福福一脚踩进隐没在水底下的泥坑里,半个马身子都陷了进去,她和南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给拽出来。
前方无路可走,只能回去找大部队,然而福福受了惊吓,怎么都不肯载人,两人只好牵着它徒步行走,紧赶慢赶,终于追上李都尉,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李都尉拿出之前信使给的文书,看了又看,说:“不应该啊……我们本是要直接去福州帮忙筑坝,坝筑好以后,自然拦住了大水,怎么会现在就淹了?”
梧桐也很茫然,摇了摇头。
李都尉收起文书,说:“先往前走走看吧。”
事态紧急,他们顾不上吃饭,下令急行军,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走。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大部队也无路可走了。
眼前白茫茫一片,如同大海一般,山被淹得只剩下一个山顶,树被淹得只剩下一个树顶,哪里还有什么路?
三千将士齐齐望向李都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路过不去了,他们白走一趟还没关系,但是如果大水没办法退下去,那可就不是三千条命的事情了。
李都尉下令修整,自己找来赵三羊,命他放了只信鸽。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水面上远远地出现了一些小木船,数量很多,几乎有上百只。
李都尉忙走到水边,梧桐也跟了过去,站在岸边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船靠近了,为首的船有帐篷,外面站着侍卫。
船停下,侍卫掀开帘子,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
他站在船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了李都尉一圈,开口问道:“你就是阿布多旗下的?”
李都尉点头,报上门户。
那官员身形瘦弱,长着一下巴杂草似的胡须,官服穿得妥妥帖帖,一丝褶皱都没有,面对赶了十多天路,几乎没洗过澡的李都尉时,眼里带着点傲气。
“你怎么来的这样晚?罢了罢了,快点带着你的人上船,我们乘船去靖州。”
“你是朝廷派来的礼部侍郎刘大人?”
“没错。”
李都尉问道:“为何去靖州?王府给的命令是让我等去福州支援。”
刘侍郎鄙夷道:“水都涨成这样了,再去福州有何用?须往上游去,尽快将水控制住才是。”
李都尉问:“汛情很猛?”
刘侍郎点点头,没有耐心再解释,仿佛再多说一句话,都会跌自己的份,转身往船舱里去了。
这里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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