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阿布多,向来沉稳的脸色变得激动起来,快走几步,在他面前跪倒:“是末将来晚了!还请将军怪罪!”
他在外面采购,东西买完刚出城,就听说了大瓜镇被攻击的事情。
然而东西都买好了,不可能丢下它们就跑,带着那么多物资行路又快不起来,紧赶慢赶,今天才到达。
阿布多挥挥手:“我又没死,用不着哭丧,起来起来。”
李都尉站起身问:“不知道镇里的情况怎么样?”
阿布多说:“被抢了点东西而已,修整几天就好了,这次多亏了她……”
他用手指戳了戳梧桐的脑门,说:“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梧桐躲开,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运气好而已。”
李都尉看看两人,加上之前在路上听说的消息,心里组织出了个大概,便也不再问了,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道:“这是这次军需采购的清单,请将军过目。”
“过什么目,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不认字,你自己留着看好了。”
阿布多嫌麻烦,接都没接,大刀阔斧地朝主位上一坐,招呼大家喝酒吃肉。
李都尉与梧桐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走到阿布多身边坐下。
梧桐本来也要坐,临时想起南星,担心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出来吃饭,于是打算回去找他。
可是刚一回头,就看见南星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张小脸阴沉沉的,好像很不开心。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给他夹了块肉,说:“有肉吃还不开心啊?”
往南数千里,灾民们连饭都没得吃呢。
梧桐自从那次饿了几天以后,吃嘛嘛香,再也不挑食,给一根咸菜都能就两碗白饭。
南星是个小乞丐,忍饥挨饿的时间比她长,按说也该对食物充满了兴趣,每次吃饭却都心不在焉的。
这次也是一样,肉都夹到碗里了,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梧桐问:“是因为昨天的事吃不下吗?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咸菜来。”
看了那么多血次呼啦的东西,的确有可能对肉反胃,人之常情。
不过她刚一站起身,衣摆就被人拉住了。
南星说:“不要走,坐下。”
梧桐坐下,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臭小子,居然敢命令我。”
南星对她的小小惩罚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敲得是别人脑袋一样,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梧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干嘛呢?”
南星不做声,忽然冲进厨房抓着块抹布跑出来,抬起来就要往梧桐脑袋上擦。
梧桐惊得大叫,被他扑到在地,用力护住脑袋。
“南星你发什么疯!”
“我要给你擦脸!”
“你滚!我才不要用抹布擦脸呢!”
众将士都看过来,阿布多更是看得哈哈大笑,就差鼓掌欢呼了。
两人闹作一团,南星像小豹子似的按住梧桐,死也不肯松手。
最后梧桐只好让步,把脑袋交出去,南星用抹布把她的脑门擦了又擦,直到油光发亮才收手。
梧桐顶着个大油脑门吃午饭,被人嘲笑得快要钻到地缝里去,南星却是胃口大开,一口肉一口饭,时不时朝她投来心满意足的一眼。
饭后,阿布多照例去巡视月门关,李都尉盘查库存,安排过冬物资分配。
梧桐闲着没事干,拉上南星,还有昨天分到她手下的那些城防兵,上街道收拾残局去了。
那些东齐人都是骑马来的,目的只为抢,下手丝毫不留情。
街上的铺面摊位,以及一些镇民的房子,都被他们毁坏,今天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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