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是男客,来的皆是勋贵重臣,还有太子。”婢女硬着头皮提醒道。>
骆笙笑了:“我知道呀。我父亲也在前面,我又没说去那里,就只是随意走走,赏一赏王府的景致。”>
听她如此说,婢女不好再多话。>
这位骆姑娘连相府千金都敢揍,真惹恼了哪是她一个侍女能顶得住的。>
没有人在耳边聒噪,骆笙如在自家花园般闲庭散步,暗暗把所见记在心里。>
她一时不能奈何这些人,多些了解总是好的。>
有男声突然传来。>
婢女脸色一变,刚要出声就被一只嘴捂住,一股大力把她拽进了一旁花木后>
“大哥,母妃盼了你好久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认出这个声音,婢女登时吓得不敢再挣扎。>
一道悦耳的男声传来:“卫丰,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大哥,你该叫我殿下,免得旁人听见了误会。”>
骆笙眼神一紧,把浓密花枝拨开一道缝隙。>
不远处立着两名男子,二人身形仿佛,一个还透着少年的青涩,另一人已经有了男人的成熟。>
骆笙的眼神直直落在年纪稍长的男子身上。>
卫羌本与她同岁,如今该有二十九岁了。>
二十九岁,对于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来说,几乎是最富有魅力的年纪。>
他的眼神变得更深邃,他的气质变得更内敛,他的举手投足变得更优雅自信。>
而不像十二年前的平南王世子,在她面前会有少年的慌乱局促,会有让人莞尔一笑的笨拙。>
骆笙想着这些,自嘲笑笑。>
或许十二年前那个局促笨拙的少年从不曾存在过。>
因为在意,才会在那个人面前局促笨拙。>
可若真的在意,卫羌又怎么会呈上了所谓镇南王府谋逆的证据,又怎么会毫不留情杀了她。>
骆笙真是恨啊。>
哪怕面上一派平静,眼中却冒出火来。>
柔嫩的花瓣被揉碎,花汁把白玉般的指腹染红。>
对话还在继续。>
“知道了,殿下。”卫丰悻悻应了。>
卫羌一脸严肃:“还有,你以后多劝着些婶婶,莫要把我一个侄儿这么放在心上。”>
“殿下!”>
“怎么?”>
“今日是母妃的生辰——”>
卫羌笑笑:“所以我才过来了。”>
言下之意,平时没有来的必要。>
骆笙听着,心中涌起古怪来。>
十二年前的卫羌比眼前的卫丰还小几岁,提到平南王妃的孺慕之情从不曾掩饰,可从没这般冷漠。>
这是唯恐皇上心中膈应,明面上与平南王府疏远?>
卫羌的出现对骆笙冲击有些大,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个人,胡乱猜测着。>
卫丰苦笑:“殿下,你是不是还在怪父王——”>
卫羌陡然冷下脸,声音仿佛结了冰:“怎么会,我有今日感谢王叔还来不及。卫丰,你也不是孩子了,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一声尖叫突然响起,打断了二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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