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多官宦人家嫁女儿,拿出一千到两千两银子就能把婚事办得颇体面。>
若不然,如赵尚书这样的大员来有间酒肆吃顿酒也不会这么肉痛,堂堂太子请了一次客不得不赊账。>
骆笙可不认为她这个宝贝外甥能有八百两银子的零花钱。>
“赌资哪来的?”她继续问蔻儿。>
蔻儿再叹口气,一副受不了败家子的表情:“许大公子输完了手里那点钱,还能哪里来呀,找赌坊借呗。姑娘,您是不是不乐意看许大公子赌钱呀?那您可要早点管管,许大公子这样下去不行呀……”>
骆笙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不过许栖这样从小少了正经管教的少年,正处在十五六岁冲动叛逆的年纪,单单硬拦着没有用。>
还是要来一次狠的,让那混小子知道痛。>
这也是骆笙明知道许栖每日往赌坊跑,却一直没出手的原因。>
不过也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千金坊与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有关联,还是早些把许栖从那个泥潭拉出来好。>
“去和那几个人说,可以收网了。”>
“嗯,婢子这就去安排。姑娘,您说许大公子长得也算俊俏,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小丫鬟又滔滔不绝念叨开了。>
骆笙面无表情催促:“快去。”>
蔻儿这才恋恋不舍住了口,出去安排了。>
转日起了风,虽然不算大,刮在脸上却刀割一般疼。>
饶是如此,却挡不住许栖出门的热情。>
许芳追出来,因为跑得急,寒风把娇嫩的脸颊吹得通红。>
“大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出去?”>
她心知许栖是去赌坊,却不好挑明,以免近来脾气越来越差的弟弟恼羞成怒。>
“在家里也无聊,出去逛逛。”见姐姐拦在身前,许栖一脸不耐烦。>
许芳把许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一痛,劝道:“马上要过年了,大弟就不要出去了,等到上元节我们一起去赏花灯——”>
许栖皱眉打断许芳的话:“花灯有什么好看的,那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许芳面色微沉:“那大弟喜欢什么?”>
难道就喜欢赌吗?>
想到弟弟这些日子总往赌坊跑,一日比一日痴迷,许芳就急得不行。>
她拦过、劝过,甚至骂过,可弟弟却仿佛中了邪,死活听不进去。>
赌真能迷失一个人的心智吗?>
她本该告诉父母长辈,由父母长辈约束弟弟迷途知返。>
可是她不能。>
她信不过面甜心苦的继母,更信不过心狠手辣的父亲。>
她甚至能肯定,那两个人正等着有人把弟弟沉迷赌博的事情捅破,借机把弟弟扫地出门。>
而她的糊涂弟弟,还做着当一辈子富贵公子的美梦!>
许栖越发不耐烦:“大姐连我喜欢什么都要管么?大姐常年住在宁国公府,连家都稀少回,我不是也没说过。”>
对于许芳总去宁国公府小住,许栖很反感。>
在他看来,宁国公夫人只是个远房表姨,姐姐却三天两头跑到人家府上去住,这不是让人笑话攀高枝么。>
长春侯府是不如宁国公府好,继母或许也没表面那么好,可再怎么样这都是他们的家。>
姐姐就算一直住在宁国公府,也成不了宁国公府的姑娘,外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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