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日的雨,墙壁冰冷潮湿,却不及她此刻的心冷。>
骆笙甚至觉得还在梦里。>
朝花死了。>
曾经,她以为朝花早就死了,与疏风、绛雪一样死在了十二年前那场惨祸里。>
可是后来才知道朝花还活着,成了卫羌的侍妾。>
谨慎起见,她也考虑过朝花一颗心投向卫羌的可能。>
并不是她多疑,而是死而复生太不易,将来所谋太重大,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即便是想到这种可能,她也庆幸朝花还活着。>
人活着,就算与她不再一条心,也比不在了好。>
然后,来到北河,在这无边无际的辽阔草原上,她与朝花顺利相认了。>
可她没有想到,才相认便是永别。>
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再失去,更令人痛彻心扉呢?>
骆笙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眼中空荡荡没有泪,只是茫然望着院中那株老树。>
老树的叶子已经掉了大半,惨淡凄凉。>
一道活泼身影跑过来。>
“姑娘,您怎么站在这里啊?”>
映入骆笙眼帘的,是红豆俏丽青春的面庞。>
骆笙动了动眼珠,表情木然。>
红豆眨眨眼,小心翼翼道:“姑娘,您哭了啊?”>
紧跟着一道声音响起:“姑娘——”>
又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眼帘,骆笙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秀姑。”她喊了一声。>
秀月不安靠近。>
郡主的样子很不对劲。>
骆笙伸出手来。>
秀月毫不犹豫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手。>
入手的冰凉让她心中一沉。>
而红豆眼睁睁看着二人双手交握,已是呆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姑娘这般亲近秀姑了?>
姑娘还没有这么握过她的手呢。>
本想张口挤兑秀月两句,可那看不见却在周身流淌的凝重气氛让小丫鬟识趣没吭声。>
“秀姑。”骆笙又喊了一声。>
“奴婢在。”>
红豆眼睛猛然瞪圆了。>
秀姑又不是大都督府的人,怎么好意思对姑娘自称奴婢?>
这,这分明是一直打着上位的算盘!>
小丫鬟满心戒备盯着秀月。>
秀月眼中却只有郡主。>
“你今日就在这里,不要出去。”>
秀月心中越发不安,但对郡主的话,她向来无条件服从。>
“记住了,等我回来。”骆笙用力握了一下秀月的手,旋即松开,喊道,“红豆。”>
“婢子在!”红豆响亮应了一声。>
“随我去狩猎。”>
红豆得意瞥了秀月一眼,忙跑进屋中拿了一条披风来:“姑娘,今日有些凉——”>
却发现早已不见了骆笙踪影。>
“姑娘人呢?”>
秀月对红豆的话充耳未闻,木然走向小厨房。>
红豆挠了挠头,快步追了出去。>
今日姑娘与秀姑都有些奇怪。>
歇息了一日,众人恢复了狩猎的热情,早早集合在一处。>
骆笙紧握缰绳环视一圈,没有见到卫羌。>
她眼底闪过冷光,几乎把下唇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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