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该往哪儿往哪儿,别耽误老子睡觉!”
赵铁头不耐心肠踢掉鞋,噗通一下倒在床上。
那些苛刻话像是一条条毒蛇,一字一句钻进邓先水的耳朵里。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像是被抽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指尖偏又是冰冷的,连同心也是,冷得刺骨,冷得……恼怒。
“赵哥,我邓先程度常待你如何?”
赵铁头连头也没抬,只是不耐心肠摆摆手,“滚!滚滚!”
王焕奇推推他,低声劝告:“老邓!”
邓先水冷笑着拂开王焕奇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你不念过往情分,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认了条狗当主人!哦,不对,你们也和我一样,是条狗而已!赵铁头,我今天就问你一句,你……认真没有钱吗?”
赵铁头吞了口唾沫,阴冷静脸坐起来,指着神情哀愤的邓先水,“我有钱那是我的,跟你有球毛关系!还有,你骂谁是狗呢?你骂谁!他妈的,我看你今天是活腻歪了!”
赵铁头下床趿鞋,王焕奇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把邓先水推出房门,“赶紧回,回!”
怕邓先水再犯浑,王焕奇又低声提示邓先水,“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再闹下往,警惕胡……砸了你的饭碗!”
说完,王焕奇就在内裤里摸索,摸了半天,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出来,塞给邓先水,“拿往。”
邓先水把钱举高,抖了抖,“就这点?老王,你就从胡……那里得了这点?”
王焕奇面色一变,嘴角抽了抽,“瞎说啥呢,走,走!”
他作势要推搡邓先水,却被后者猛啐了口唾沫,迎面几张钱砸过来。
“呸!老子不稀罕你们这钱,脏!”
邓先水转头便走。
王焕奇看邓的身影消散不见,才摸着下巴,回往了。
邓先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
没借到钱,他的娃儿怎么办?
媳妇儿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回旋,睁眼闭眼都是娃儿灰败的脸庞。
腿一软,他一屁股坐在道牙边上,抱着头,低声哭了起来。
“邓师傅。”
忽然,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邓先水抬开端,看到来人,不禁匆匆促别开脸,抹了抹眼泪。
“哦,长经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他站起来。
“我随着你过来的。”长安把一包纸巾递给邓先水,“擦擦吧。”
邓先水一愣,动作迟钝地接过纸巾,“你……都看到了。”
“嗯。”长安点头,看着他,眼神清亮地问:“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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