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愈发难受,更多的还是愧疚,“王总说了会想方法找人调换我,你别为难了,我们的婚礼照常办。”
严臻抬开端,深奥的眼力落在长安姣好的面庞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温柔地问:“跟我说实话,你想往吗?”
长安抿着嘴唇,凝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力流转着百样情绪,复杂得像是路边绞缠长大的杂草一样,静了许久,才英勇地点点头,坦率说:“想往。”
他拧了拧她的面颊,垂下眼皮,“这就对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以后,在我眼前,不用说那些违心的话。”
她心中一颤,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变更。
严臻沉默地思索片刻,再抬开端,眼神已同往常一样坚定而又豁达,他抬起长安的下巴,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嘴唇,“吓到你了。”
长安赶紧摇头,“原就是我不对……”
他又亲亲她,“傻瓜,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心里又有着怎样不平常的抱负,我统统,一清二楚。你不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要依附着别人才干生存,你是野外经受严苛考验仍能向热而生的小野花,你的志向,从来不是富贵安适的案头花瓶,你憧憬的,是雄鹰飞行九天之上的视野和心胸,志在千里,自由呼吸。如今,你有了展翅飞行的机会,假如我硬要把你折下来,养在温室,你必定会窒息枯萎,失往你原有的活力和色彩。”
他摸了摸她忽然变得湿润的面颊,动容说:“我不要,我不容许你变成那副陌生的样子容貌。长安,安心做你自己吧,我可以等,等你凯旋而回的那一天,等你心无旁骛地成为家里的女主人。”
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你还爱我,我愿意等到地老天荒,愿意一直等着你……
长安捂着眼睛呜呜地默默地流泪。
来之前,她有想过豁达开明的严臻会支撑她远赴省,翻开事业新篇,可见到他说出一切,又看到他粉饰也粉饰不住的失落和怅然的时候,她真的心软了,懊悔了,她真的只要他的一句话,只要他说,长安,咱不往了,她二话没有,立即就往找王向春辞了这桩令很多人眼红的差事,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经过短暂的思想奋斗之后,竟勉励她往,勉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古人常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现在,她想说,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有这样一位真正懂你的所思所想,真正为你设身处地考虑的恋人,她真的,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可是……阿姨那边怎么办?”这也是长安最担心、最愧疚的事情。
严臻吐了口吻。
是啊,远在苏州的宋女士才是电脑游戏中坚不可摧的**oss。
假如让她知道长安要推迟婚期,那只怕是……
他发动所有的脑细胞,高速运转中凝神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拉起长安的手,“有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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