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拳三百万,自然能成宗师。
谢宗师把王元宝扔在天柱山也有月余了,若是认真算来,随着谢宗师的两洲游历,竟也有一年了,王元宝记不清自己的生辰,就只当自己长大了一岁。
“哎,你天天练拳干嘛?我哥说你练的都是花架子,没有用的。”小院里说话的是个小姑娘,爱好穿一件红色细麻裙子,扎着马尾辫,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蕴着笑意,小姑娘名叫姜阿源。
王元宝收拳停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我说为了走江湖你信吗?”
红裙姜阿源踮着脚,尽量看起来跟王元宝一样高,撇嘴道:“不信。”
挠挠已经长出来头发的头,王元宝无奈道:“那你就当我无聊吧。”
姜阿源闻言一愣,气鼓鼓道:“上巳节踏青,王元宝你往不往?”
王元宝认真道:“不往。”
谢宗师把王元宝扔在天柱山,没有留给他一文钱,话倒是留了句“自力更生”。
好在剑器司署帮闲的不少,王元宝也有十六岁光景,倒是也能挣得个天天的吃食。
师父说的好好活着,王元宝没有忘记,但毕竟还是没有过惯苦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确定是有的。
姜阿源的大哥是剑器司署的帮闲的工头,念着王元宝外来年岁小,倒也是颇为照顾,但靠着出力吃饭,力出的多,自然能吃饱,少的,自然只能饿肚子。
一来二往,王元宝也就和姜阿源熟了,而剑器司署的搬铁打胚,在饿了几次肚子之后,自然也就愈发精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但少年人的气力能走多大,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是少不了。
看着气鼓鼓跑出小院的红裙小姑娘姜阿源,王元宝无奈笑了笑。就着刚打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今天剑器司署并没有开火,王元宝筹备往学堂往。
如今住的小院,便是方先生给找的,而作为代价,就是剑器司署没有开火的时候,往学堂读书。
不知怎的,让人如沐东风的方先生,总莫名地让王元宝想起老和尚师父。
日子苦了些,但好歹有了个盼头。
“小元宝这是要往哪?”镇上三姓祠堂看门的光脚汉子范老成笑眯眯地问道。
跟郡城一般,镇上的大族才有资格建祠,韩、李、商三家的祠堂建在一起,三家联姻使得血亲极近,所以三家族长合计后,便将祠堂建在一起,每年祭祖,三家同祭。
王元宝道:“往方先生那里。”
范老成笑道:“那你可得警惕了,方先生最爱听少年人唱那玉树后。庭花,嘿嘿,你这样的俊俏少年,方先生最是爱好。”
镇子中的汉子,会酸调荤词的就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范老成,每每他唱酸调时,必定会引得一众闲汉哄然大笑,读书人爱诗词歌赋,市井小民则更爱才子佳人酸调荤段。
无他,接地气而已。
王元宝笑笑,戏文本子里的荤段子不少,陈词酸调也不比范老成嘴里的少多少,这点,倒是要回功于老和尚顾两禅,若不是他的戏文本子,只怕现在闹个大红脸的,不会是那些小媳妇,反而会是王元宝。
笑了笑,王元宝快步走过祠堂,学堂在龙场镇东边,邻水而建,垂柳青青。
而学堂所在的巷子,名字叫做蛰龙。
蛰龙巷中的学堂比三姓祠堂要大上很多,但有一点却极为雷同,韩、商、李三家祠堂内亭亭如盖地种着三株古槐,祠堂种槐无可厚非,槐者,木之鬼也,其荫如盖,后人能借祖先遗德荫妻庇子,这便是祠堂种槐的典故,只是这学堂里种槐,却是有些不伦不类。
王元宝当然不懂这些,上巳节学堂里的孩童大多往了郊野,河水滩涂边撒欢,蛰龙巷里由于这个原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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