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虚的开口：“娘，你坐在这里骂什么，你吃晚饭了没？”
王氏抬头看见是自己的儿子，骂得更加大声。
“大壮，咱们家地里的苞米被偷了，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偷了咱们家的苞米，老娘咒诅他烂手烂脚，生个儿子没屁、眼。”
骂得可真狠。
田大壮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更加感觉自己以后生个儿子肯定没屁、眼。“娘，不就是丢了几根玉米棒子吗，你别在村口嚷嚷了，让别人听了笑话，兴许那几根玉米棒子是被野猪给吃了呢，咱们村就在四姑娘山脚下，四姑娘山上不是有许多野猪
吗？”
王氏眼睛一瞪，掐腰道：“你少哄老娘，不可能是野猪将咱们家玉米棒子给吃了，老娘根本没在玉米地里发现野猪的脚印。”
实在拗不过王氏，等王氏骂到解气了，田大壮这才提着小板凳拉着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王氏忽然想起来什么，问田大壮：“大壮，你不是去大姑娘峰打猎了吗，去了那么久，怎么连一只山鸡都没抓到。”
田大壮紧张的回答：“我......我去了大姑娘峰找小四。”
王氏伸手就拎住他的一只耳朵。“你这臭小子，燕家三房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不盯着，偏偏盯着那混账臭小子，你告诉老娘，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喜欢男人，老娘告诉你，你别给老娘搞这些歪风邪
气，咱们老田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死鬼爹跟老娘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呢。”
听到王氏这话，田大壮心里嘣嘣跳，仿佛是心虚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真的看上了小四？
“娘，你松手，耳朵都被你拎掉了。”
王氏不但不松手，还拎得更紧。“臭小子，你每次去大姑娘峰打猎都能带回猎物，你今儿空手而回，是不是将打到的猎物都给燕小四那混蛋了，还有，咱们家地里丢失的玉米，是不是你摘的，是不是你偷
偷摘了玉米给了燕小四那混蛋？”
王氏猜得精准。
田大壮心虚得厉害，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她对视。“娘，咱们附近几个村的猎户都去大姑娘峰打猎，山鸡跟野兔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哪能每次进山都碰得到，我下山的时候，经过小四他们一家住的那个山洞，就顺便进去
看了看，燕三婶子正在做晚饭，还叫我吃晚饭。”
王氏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这才松开了手。
“大壮，这么说，你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嗯。”
田大壮点头回答：“燕三婶子今晚炒了肉，煮了白米饭叫我吃，我吃得很饱回来的。”
王氏觉得占到了便宜，心里稍微好受些了。
“既然你已经吃饱了，那娘今晚就随便吃一点。”
田大壮不吃，她就不用炒肉炒菜了，能节省肉，也能节省油盐大米。
王氏这精打细算的模样，田大壮已经见惯不怪了。
“娘，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王氏猜了猜，道：“明儿大兴镇赶集，燕小四是不是又在打咱们家牛车的主意，你告诉他，老娘不借。”
钟氏不答应将女儿嫁过来，还想借牛车，做梦。
田大壮叹口气道：“娘，小四不白借咱们家的牛车，小四说了，借咱们家牛车使一天，给咱们家十文钱。”将牛车借出去一天，就能赚十文钱，王氏算了算，十文钱能割大半斤五花肉了，便笑眯眯的回道：“既然给钱，那明日给燕小四送牛车去，对了，让那臭小子将咱们家牛喂
饱了再还回来。”
王氏心里盘算着，上一次，那小子也不知道给老牛喂了什么，那老牛硬是长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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