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里很满足。”苏玉琢靠在萧砚耳边，“对人也满足。”
“人？”萧砚侧头看向自己的肩，苏玉琢垂着睫毛，美人如画，海风吹动她的发丝，轻扫在他脸颊，他抬手压下那缕调皮青丝，似笑又非笑：“哪个人？”
苏玉琢没答复，只问：“有酒吗？”
“你还会饮酒？”萧砚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温柔，“不早了，喝了牛奶就睡吧。”
“我想喝。”苏玉琢说，“我不喝多，就喝一点点。”
说着，她拿手比划出‘一点点’的手势。
萧砚不禁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你等我一会。”
不到十分钟，他拿着瓶干红和两只高脚杯过来，将杯子放在户外茶几上，倒了一杯给苏玉琢，递给她之后，才给自己倒一杯。
苏玉琢端起来尝了尝，味道没有想的那么好。
再看萧砚，一摇二闻三品，很懂酒的样子，姿势优雅矜贵，苏玉琢在他身边坐着，总感到自己被比下往了。
生活层面不一样，在各方各面都能看出端倪。
苏玉琢没感到不舒服或是自卑，人生而不等，经历这么多，她早已经看淡了。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苏玉琢且喝且仰头看星星，感到到萧砚坐在身边，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不知道过往多久，酒瓶里的酒下往一半，她还想再给自己倒，萧砚拦住她，“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
苏玉琢朝他露出一抹残暴的笑脸，“今天心情好，你就让让我吧。”
“好不好？”
语气带上撒娇。
萧砚心头一软，根本抵抗不了。
“再喝一杯。”
苏玉琢隐隐有了醉意，脸颊泛起淡淡的红，讨价还价：“两杯。”
“不，三杯。”
她竖起三根手指，样子容貌娇憨，有点可爱。
“你喝醉了。”萧砚抬手摸了下她的脸蛋，滑腻，也烫。
“醉了，你好趁人之危啊。”苏玉琢咯咯笑，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她仰躺着，漆黑的眼瞳里映满点点星光，眼神迷离。
“似乎有点热。”
抬手把萧砚罩在她身上的风衣拿开，丢回他怀里，拿眼斜斜看向他：“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满上。”
萧砚又给她倒了一杯，开腔：“最后一杯，喝完进屋睡觉。”
“不行，我要在这看星星。”苏玉琢嘴角弯起笑，眼睛却慢慢变得湿润，“小时候，我经常跟姐姐这样看星星，那时候的天空，比现在干净，星星也比现在亮。”
“那时候爸爸总说，人逝世了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亲人，你说那颗最亮的，是不是姐姐？”
“她看见我跟你在一起，必定气坏了。”
“有时候想想，我真是个坏妹妹。”
苏玉琢喝了酒，变成话唠：“夜里她会来我梦里骂我的。”
“骂我也好，这样我还能见到她。”
“萧砚。”
她忽然叫萧砚的名字。
萧砚坐在沙发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羽觞，紫红的液体在杯中轻晃，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身材朝苏玉琢倾着，手肘撑着膝，眼力落在苏玉琢脸上，闻言，喉结一动，嗯了一声。
“下次，你往给她烧点纸吧，你烧的，她必定开心。”
“你陪我往？”萧砚问。
“不，你自己往。”
苏玉琢说：“我没脸见她。”
“这不过是你给自己画的囚牢。”萧砚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此，逝世往的人可以悼念，但不该让他们左右了活着的人的生活。”
苏玉琢喝完杯中酒，自己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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