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在萧砚忽然逼近的一刻，浑身肌肉变得紧绷。
听完他危险的质疑，她身材反倒缓缓放松下来，后腰抵着窗台，余光里，能看到灿如繁星的都市霓虹灯火。
“好不好攀不重要，重要的是……”故意顿了顿，她眼睛漫不经心肠看着冷峻而俊美的五官，他个高，瘦而不弱，眉眼清隽不失男性的硬气，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长相是好看的。
而萧承，与萧砚像了六分，虽早已年过不惑，再过一两年就是半截身进了黄土的人，相貌却比很多二三十的小年轻都精彩，加之他混迹风月场十几二十年，深知如何讨女人的欢心。
所以姐姐被他吃得逝世逝世的，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姐姐，苏玉琢后面要说的话，渐渐消散在舌尖。
“重要的是什么？”萧砚冷静嗓音问。
苏玉琢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心底生出抵触的情绪，手掌撑着冰冷的墙砖，十指缓缓收紧，指甲无声划过光滑的砖面。
“重要的是，程大哥对我有意思。”
“你很兴奋？”萧砚指尖弹了两下烟身，烟灰在他眼底纷纷扬扬落地。
“为什么不？”苏玉琢说：“他人很好，我信任和他在一起，是不错的选择。”
“假如没其他事，我得回往了，出来这么久，兴许程大哥要担心了。”
说完，她一弯腰，从萧砚胳膊下面钻出来，一刻都没有停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往。
只是没走两步，胳膊被人攥住，接着被拉进热和硬朗的怀抱。
“你们女人都这么见异思迁？”
苏玉琢反响过来之前，萧砚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她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盯着他看了许久，苏玉琢忽地笑起来，“情深不寿，自古深情的人有多少是好结局的？”
“我不愿做那样的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逝世，假如这是你认为的见异思迁，那就算是吧。”
苏玉琢看着萧砚的眼睛，“或者，你懊悔当初拒尽我了？”
“不算晚，你想娶我的话，还来得及……”
“想嫁给我？”萧砚的声音压得很低，从喉结发出来，磁性又性感。
苏玉琢没答复。
沉默一会，她笑着说，语气疏淡：“也不是非你不可——”
话音没落，萧砚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带着怒气一般，那一瞬，苏玉琢感到浑身血液凝结成冰，全部身材都不能转动。
苏玉琢被他压在窗台上，眼前是他近到含混的眉眼，苏玉琢看进那双玄色眼眸的深处，那里仿佛燃烧着一团蓝色的火，没有热度，反而冰冷刺骨。
苏玉琢僵硬着，心跳早已乱了节奏，渐渐地，萧砚的那双眼缓缓变成姐姐的眼睛，带着泪，带着质问与责备，责备她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容貌。
她似受了惊吓，猛地推开萧砚，手指掩着唇，指背冰冷的温度将嘴唇衬得滚烫。
萧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苏玉琢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推了他一把，仓促逃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苏玉琢意识到自己原地打转时，心也渐渐恢复安静。
有服务员早就注意到她，见她停了脚步，适时上前询问是否需要赞助。
苏玉琢抬头，鼻尖微汗，头发黏了几根在脸颊上，灯光下那张脸发着迷人的光，男服务员不禁看呆，苏玉琢报了包厢号，男服务员再开口带上了些忸怩和磕巴：“你的包厢在区，这里是区，我、我送你过往吧。”
苏玉琢一笑：“有劳。”
“不客气，应当的。”服务员看着二十来岁，白净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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