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玉琢往包厢外走,萧爱喊住她,指着包厢里的卫生间,“卫生间在那儿。”
苏玉琢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唇边笑脸清淡:“我出往一下。”
从包厢出来,苏玉琢站在栏杆边,看着水晶灯流苏一般垂落,在光线中闪闪发亮,许久,缓缓呼出一口吻。
心有千千结一般。
方才利用了萧爱,没给对方造成什么丧失,她还是心有愧疚。
萧爱越是心无戒备,她的愧疚越重。
餐厅包厢螺旋状绕着水晶灯层层而上,中间形成天井,苏玉琢站在扶手边,视线百无聊赖地随便流转,猛然看见一楼天井处一道熟悉的人影,视线也是猛地一顿。
那人被簇拥着,单手插着裤兜,垂落的手臂似乎用尺子丈量过,前后摆动的幅度始终一样。
苏玉琢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隔着甚远的间隔,但她仍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冷淡气味。
服务员领着萧砚及他身边的人朝电梯方向走往,苏玉琢眼中的清明而冷淡,缓缓收回眼力,打算转身回包厢,不想一转身,撞进一个怀抱。
苏玉琢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是萧表哥,刚才萧爱先容,本名余振北。
“有事?”对方的眼神比在包厢里还叫人不舒服,苏玉琢语气有些冷。
“苏玉琢……”余振北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带着深意一般,“粉雕玉琢的玉琢,那你跟苏粉雕什么关系?姐妹?”
苏玉琢一震。
看向余振北的眼神,带上审阅。
她没说话,唇线绷得直直的,隐约透着对余振北的抵触。
对方的身份,她心下已经有数。
姐姐曾经的座上客吧。
这些……这些邋遢的人!
余振北见她不否定,自然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知道我怎么把你们俩接洽到一起的?”余振北向前一步,身材几乎贴上苏玉琢的,“我有一次跟你姐姐在一起,不警惕看见她钱包里的照片。”
余振北抬手,食指勾住苏玉琢肩上一缕青丝放到鼻前闻了闻,举止轻浮,“照片上是她和一个女孩的合影,我问她照片里另一个女孩是谁,她慌慌张张夺走照片,说是她朋友,已经不在了。”
“今天见你,倒是和照片中人如出一辙……”余振北另一手撑着苏玉琢身后的护栏,“……我说不过一张照片,苏粉雕做甚那般紧张,本来是背地里躲着个如此天姿国色的姐妹。”
“你们姐妹真是一个赛一个好看,不知道这身子,是不是也一个赛一个软和**?”
在余振北眼里,苏玉琢和苏粉雕是一路货色。
苏粉雕能在美女如云的牡丹花下拔尖,除了长相上的上风外,还有她异常柔软的身材和一把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好嗓音。
和她有过密切接触的男人,无一不对她念念不忘。
就那么逝世了,真是惋惜,不知道多少男人在背地里惋惜不已。
余振北边说,边靠近苏玉琢,在她耳边深深一嗅,“不如你跟了我吧,保管你以后吃好穿好,比你姐姐还风光。”
苏玉琢嘴边勾出一抹妖媚的笑,抬手缓缓抚摩上余振北的脸颊。
她的手很软。
余振北顿时惊喜不已,“真不愧是姐妹。”顺势搂住苏玉琢的腰,“一样的尤物——”
话音未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
苏玉琢眼珠冰冷,一把推开怔停住的余振北,嘴角的笑越发冰冷:“我这人,性格不好,还请见谅。”
余振北被推得后腿一步,舌尖舔了舔麻痛的腮帮,目时间沉至极,“胆子不小,敢跟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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