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季思源把轮番负责打扫他们夫妻房间的两个佣人叫到院子里，连下了几天的雪，深夜的京城冷得呵气成冰，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临时接到电话，穿的比较单薄，在冷空气中瑟瑟发抖。
季思源没有立即开口，等那两人冻得实在受不了，其中穿银灰色羽绒服的佣人问他：“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季思源站在门廊的灯下，一直抽着烟，嘴里呼出来的白雾让人有些分不清是烟雾还是热气，听到声音，他抬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主卧一直是你们负责，刚才创造我放在床头柜里的几万块现金不见了，你们有谁看到？”
两个佣人脸色均是一变。
穿银灰色羽绒服的佣人连忙辩护：“太太说过不许人碰抽屉里和柜子里的东西，我做卫生只擦桌子扫地和展床，从没开过抽屉，更别说拿钱了。”
“你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得到这分工作不轻易，你给的薪水也不少，我怎么可能为了贪几万块钱做这种丢工作的事，先生你必定要信任我……”
佣人着急的样子，不似作假。
季思源看向另一个穿玄色棉衣的佣人，“你怎么说，不是她，就只剩你了。”
“我也没有看到抽屉里的钱……”穿黑棉衣的佣人虽没有着急否定，脸色却显出几分慌张来，眼神躲闪着不肯往看季思源，“先生会不会是记错了？”
季思源看着她，“除了你们两人，难道还有别人进过主卧？或者你感到我是半夜没事做，故意来诬陷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季思源语气变得严格，他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又备受父母宠爱，这种条件下长成的人，自有一股自负与强势气场，他这么一端着挺唬人。
“我……”穿黑棉衣的佣人说话有些磕巴，两只手在腹部的地位往返搓，神情十分不安。
“你先回往。”季思源对穿银灰色羽绒服的佣人说。
她走后，季思源看着穿黑棉衣的佣人，眼睛微微眯起：“你很紧张？”
“我没有……”
季思源：“司法规定，被盗一千到三千以上就能立案，我在抽屉里总共放了十万，若是报了警，够你进往待几年的。”
“先生……”佣人流露出畏惧的情绪，“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钱，你不能这么做……”
“既然没拿钱，你慌什么？”季思源看着她。
“我……”佣人吞吞吐吐。
“既然跟我不说实话，那就往跟警察说吧。”季思源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先生别报警，我说！”
佣人确实打开过主人家卧室里的床头柜抽屉，而且不止一次，但她从来没见到过什么十万块钱。
季思源那么有钱，十万块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根本没必要半夜三更把人叫出来亲身审问，佣人心里明确，恐怕是自己做的事裸露了。
近几天陶蓁身上不大舒服，她好几次看见陶蓁在卫生间里吐，就猜到是自己做的事起到了效果。
两个多月前，有个陌生男人找到她，给了她一大笔钱，叫她做件事，要做的事也简略，就是在季思源和陶蓁夫妻生活中的避孕工具上做点手脚。
她知道陶蓁刚小产，这时候怀孕对身材无疑是有害无利，但是那个男人给的钱实在太可观，而且陶蓁平日里看待底下人实在太苛刻，她心里早有牢骚，所以没有多迟疑便批准了。
受人指使给主人家的套子扎洞致使女主人怀孕，总比偷盗十万块钱的罪名来得轻，佣人畏惧季思源真把她送局子里，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季思源更是一头雾水，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
“那人叫什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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