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南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问:“不是起诉?”
骆少腾却没有接她的话头,而是抽出一张布满铅字的文件推给她,说:“这是协议的大体内容,拟好之后你先往见一见余小西,她还有什么请求都可以加进往,只要她把我女儿的抚养权让出来就行。”
余欣南大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好似都是一些资产赠予的款项,嘴里答复说:“好的。”
心里却想,她处理过各式各样的离婚案子,其中大部分人都会由于分割财产而与妻子走上法庭,那些富豪更是抠门,认为事业是自己的努力来的,老婆根本没有资格分走自己的一分钱。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好男人,像骆少腾这样离婚的时候尽量满足妻子,但大多是由于自己做了亏心事,补充愧欠罢了。眼前的骆少腾不知道是哪一种?
余欣南正在心里暗自揣度的时候,只见骆少腾抬腕看了看表,起身说:“细节你可以跟李志往谈,抱歉,我还有别的事。”便出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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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小西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材料的时候,便接到了余欣南的电话。
“余小姐,你好,我是骆少腾先生聘请的律师,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谈谈吗?”
该来的总是会来,这点余小西早就料到了,倒也不意外。便将约的时间推到下午3点,事务所对面的咖啡馆。这四周都是写字楼,大部分过来的都是谈事情的,所以客流量一直不错。
余小西预约了位子,刚坐下来不久,便见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同样的白衬衫搭配玄色高腰裙,肉色丝袜、七公寸细高跟鞋将蓝本就苗条的腿部衬的秒杀全场,载着所有男人流口水的眼力站到她对面。
“余小姐吧?你好,我是骆少的律师余欣南。”余欣南主动向她伸出手。
“你好。”余小西只好站起身,与她浅握了下。
两人穿的实在差未几,只不过余小西与她稍矮一点,容色也没有她那样艳丽。尽管如此,她身上的婉约也并非余欣南可比。就像尽管余欣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民”,大概太过亮眼的缘故,总是让人感到一种锋利。
四目相看,于余小西而言,她只是骆少腾委托的律师,而余欣南看她的眼神里,更多的则是探究。
各自落座之后,余欣南坐包里拿出文件推过往,说:“这是骆少让我带过来的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四个字进耳的时候,余小西心里还是升起一抹异样。
余欣南见她没动,便说:“骆少将名下富环路那片的别墅转给了余小姐一橦,还有飞凰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等等,协议里都有,每个月的供养费也很优厚,余小姐不看看?”
那样的口吻,倒像是余小西嫁给骆少腾,无非图的就是这些钱。
余小西笑了,反问:“其中包含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吗?”
余欣南被噎了一下,又道:“余小姐,你也是律师,对于这个流程应当很明确。假如私下不能达成协议,我们下一步就要上法庭了。骆少是个好父亲,他并不想由于跟你的情绪不和,而让孩子造成心理暗影,盼看你想明确。”意思便是骆少腾重签这分协议,无非是为了糖糖?
他不想糖糖会有心理暗影,所以让她让步?
余小西感到可笑,说:“余律师。”都姓余,喊出来还是蛮别扭的,说:“那么请你转告他,我已经做好打官司的筹备。”
一个外人,她懂什么是为了孩子好?余欣南也做不了骆少腾的主,所以她不想糟践口舌。
她站起来的时候,纪元刚刚赶到。
“抱歉,堵车来晚了。”纪元说着,眼力落到余欣南身上。
“这位是?”余欣南颇有兴趣地看着纪元问。
“我的律师纪元。”余小西答复。
“你好,我是余欣南。”余欣南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
纪元接过瞧了一眼,说:“这么巧都姓余?”
余小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到,余欣南倒是意明不明地笑了下。
实在纪元是故意的,国内律师圈就那么大,他未必对余欣南没有耳闻。
此时余小西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对纪元说:“我的初衷不变,剩下的你们聊。”便拎了包离开。
“喂!”余欣南出声,却并没有留住余小西的脚步。
实在某种程度上,这对夫妻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比如说同样的眸中无人。
纪元没有拦余小西,而是坐下来,拿过桌上余欣南带来的协议翻了翻。
余欣南认为有戏,他却抬眼问了个不太相干的问题,道:“不知余小姐与z城阮家是什么关系?”或许别人不知,这阮家与纪家有些生意往来,所以他才有点着意。
“阮玲是我妈妈。”余欣南并不避讳地答复。
“令父是余呈义?”
“你问这些做什么?”余欣南戒备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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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回m市了哈,余欣南我不说亲们也应当猜到身份了,有些展垫是必需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