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道:“这封信是昨天送进宫里来的,碰巧本宫又将它从珠儿手里拿过来,皇后,你父女二人狼子野心,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洛瑾萱只觉脑中混乱一片,又痛又懵,喃喃道:“父亲的家书向来只报平安,话几句家常,怎会突然寄了这样的信来?”
太后怒而拍案,“奚若肚子里的孩子被你所害,你居然到现在还在狡辩,以为皇上宠你,本宫就拿你无可奈何么?”
洛瑾萱摇头,眼泪“簌簌”而落,仓皇间转眸望向丈夫,解释道:“不是的,我根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萧城璧看了她一会儿,俯下身替她拭泪,“风雨如晦,与君相随!你若不愿,又何必骗我?”言罢起身将信笺飞甩,拂袖而去。
他竟不相信自己么?
洛瑾萱心间一窒,急起身追着他,“城璧……城璧……”
曲桥长廊上,侍婢将御手采摘的冰莲花放在托盘里端过来,见得龙颜大怒,慌忙垂首颤声道:“皇上……”
新采摘下来的冰莲花嫣红柔美,不可方物,萧城璧压制着怒气盯着看了一会儿,霍然扬手将其连同托盘一齐打落水中,厉声道:“从今往后,再没有人配得到朕的冰莲花!”
洛瑾萱不觉向后退了一步,登时僵立不动,抖动的花唇中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为什么他会认定自己骗他?清容说他会相信自己的,可眼下还有谁会相信她?
李奚若挣扎着从寝室里面跑出来,跪在太后面前失声痛哭,“皇姑母,侄女……侄女好冤枉——”
太后抚了抚她的头,走上前来,洛瑾萱尚不曾转会神思,“啪”的一声,面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