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漆漆的乌鸦一样的家伙瞪了我一眼,抱着胳膊扮酷:“陈国的地盘,让你送命又怎么样!”
“你……”我泄了气,楚誉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忍一时风平浪静,我忍。
楚誉的情况很不好,我看着样子似乎是虚脱了。不过还好,沈忆桁还算有良心,安排了马车准备了盘缠送我们出城。
直到坐在马车上离开陈国国境我还不能相信,沈忆桁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我们,我更没想到的是,我这么简单的又回到了宣德国。
楚誉一直靠在软榻上休息,我坐在他旁边没敢打扰他。掀起车帘我看着宣德的景色觉得格外的陌生,心里也莫名的多了一分沧桑感。
很奇怪,我今年还没有过十五岁生日,在我身上居然能用到沧桑这个词语。
楚誉一直睡了两天,我们下了马车住进客栈。
沈忆桁给的盘缠足够多,我便让店小二给我多准备了些好吃的,顺便让他帮我打了热水。
我拧了毛巾帮楚誉擦脸,不过我弄醒了他,他半眯着眼睛问我:“到哪了?”
“临水城,如果路上不耽搁,再有三五日我们便能到宣德城了。”
我帮他擦完脸,便拉着他手准备也帮他擦擦,不过我看到他手腕时便叫了一声:“这……怎么弄的?”
他拉了拉袖子盖上手腕上缠得纱布:“没事,取了血而已。”
我看看他虚弱的样子,怀疑他所说的一到底是多少:“取血做什么?沈忆桁叫你去就是想要你得血?”
楚誉摇摇头:“沈紫衣快不行了,我取血给他作药引子吊命。”
我趴在他床头更加好奇:“沈紫衣不是很厉害吗?谁能把他伤的这么严重?”
楚誉叹了口气:“每个人都逃不过一种病,有人病的轻,有人病的重,有人因病而快乐,亦有人因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咋舌:“什么病这么神通?”
“情。”楚誉道:“病的好坏,就看他爱的那人到底是救他的药还是害他的毒。”
我有明白也有糊涂:“你是说沈紫衣喜欢了一个人?他喜欢谁?”
“一段孽缘,”楚誉闭上了眼睛:“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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