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ems;桑塔纳轿车不见了。
&ems;&ems;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ems;&ems;停过车的水泥路上,被炸出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大坑。
&ems;&ems;离着轿车停放位置不到两米的护河石墙,被炸开了一个约一点五米宽的口子。
&ems;&ems;飞在空中的轿车残骸,翻了两个跟斗后,向着小南河里坠去。
&ems;&ems;“我的车……我的车啊。”向天亮哭丧着脸。
&ems;&ems;肖剑南却在笑,“哈哈,他娘的,车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ems;&ems;“你懂个屁,这是我借别人的车。”
&ems;&ems;“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柳清清柳大美人的车吗。”
&ems;&ems;“老肖,你他妈的有沒有同情心啊?”
&ems;&ems;“哈哈,旧的不去,新的能來吗?”
&ems;&ems;“唉……”向天亮捶胸顿足,愁眉苦脸,“我一个月工资一千出头,我赔得起么我。”
&ems;&ems;肖剑南笑道:“舀你个大活人赔呗。”
&ems;&ems;“你还笑。”向天亮伸出一脚,狠狠的踹在肖剑南的屁股上。
&ems;&ems;“他娘的,你还给我装,大不了你当一回贪官,我包你三五天就能收回一辆桑塔纳。”
&ems;&ems;“装?”
&ems;&ems;向天亮嘴里念叨着“装”字,脸se一整,两只眼睛忽地亮了。
&ems;&ems;肖剑南也很快明白过來了。
&ems;&ems;“咱们装死?”
&ems;&ems;“嗯?”向天亮的脸上,又有了坏笑。
&ems;&ems;“那赶紧开路啊。”
&ems;&ems;向天亮在前,肖剑南在后,两个人一溜烟的消失在最近的胡同里。
&ems;&ems;不过,往哪里跑,是个很现实的问題。
&ems;&ems;包括南北茶楼、自己安置在林霞的家、国泰集团公司滨海分公司,那么多娘们的“窝”,向天亮发觉,哪个地方都不能去。
&ems;&ems;公安局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更是不能考虑。
&ems;&ems;在黑暗的胡同里抱头鼠窜了一会,沒有目的地的向天亮和肖剑南,终于在一个弯角处停了下來。
&ems;&ems;“我们去哪儿?”肖剑南低声问。
&ems;&ems;“南岸路六弯胡同十九号。”
&ems;&ems;“什么人的地方?”
&ems;&ems;“赵大刚钱子坤绑架案里,那个钱子坤的家,正被公安局封着呢。”
&ems;&ems;“好地方……哎,等等等等……不对啊。”
&ems;&ems;向天亮悄声笑问,“刚死过两个人的地方,你忌讳?”
&ems;&ems;“我忌讳个屁。”
&ems;&ems;“那有什么不对?”
&ems;&ems;肖剑南轻轻笑了,“是你小子被炸傻了,还是当我傻,还是欺我不是滨海人,南岸路六弯胡同十九号是在小南河南岸,咱们现在在北岸,小南河上只有四座桥,这会儿怕早已被封锁了,咱们还怎么混过去?长对翅膀飞过去还差不多。”
&ems;&ems;“对啊。”向天亮真的傻住了。
&ems;&ems;肖剑南乐道:“乖乖的打电话向邵三河求助。”
&ems;&ems;“现在不行。”
&ems;&ems;“怎么,你想瞒着所有的人吗?”
&ems;&ems;向天亮摇着头,“现在不行,三河兄我了解,一定在办公室过夜,这时正带人往爆炸现场赶,咱们一个电话,万一他身边的人听见,咱们还能装死吗?”
&ems;&ems;“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关手机了。”肖剑南舀出了手机,“哎,你也把手机关掉。”
&ems;&ems;两个人关掉了手机。
&ems;&ems;“老肖,咱们去偷一条小船,乘着晨雾划对南岸去。”
&ems;&ems;“也行,可去哪里找船?”
&ems;&ems;“这里的居民不少人家都有小木船,咱们后面约三百米处,有一条通向小南河的小河汊,那里一定有不少小木船。”
&ems;&ems;“那就赶快,晨雾一散,可就光天化ri了。”
&ems;&ems;说走就走。
&ems;&ems;果然有一条小河汊,河汊里有五条小木船,从两个人不成问題。
&ems;&ems;十分的小心,不,简直是鬼鬼祟祟,向天亮和肖剑南來到了一条小木船上。
&ems;&ems;做贼心虚啊。
&ems;&ems;解开缆绳,划浆。
&ems;&ems;小木船沒入了浓浓的晨雾之中。
&ems;&ems;说是晨雾,其实是水汽,小南河一年四季都有这个特殊现象,早晚各有一个小时,河面都被浓浓的晨雾深锁。
&ems;&ems;正是偷渡的好时候。
&ems;&ems;向天亮和肖剑南的身上,很快被水汽沾湿了。
&ems;&ems;不过,向天亮的心情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