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未必有很大的毒性,可以品尝一下试试。”拽下一根青草来,元初寒盯着看。
“便是试也要用动物来试。”看她那好像要尝一根的样子,孟柒出声阻止道。
“我就是说说,怎么也不可能用我自己试。咱们倒是可以投票,选出来谁最讨厌,然后用那个最讨厌的人来试。”不用说,她肯定意有所指。
孟柒不接茬,他心知肚明她说的是谁。
“事事都惦记着本殿,这样真的合适么?”苏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见的却是走过来的丰离,而苏晏则站在院门口,正满脸妖冶的笑看着她。
哼了哼,元初寒没理会他。看着丰离,小声道:“你和他谈什么呢?”莫不是嫌弃在这儿无期的等待太过漫长,他打算先离开?那可不行,他是试验品,不能走。
“过几日他西番会有人来,要本王的人予以通行。”现在,外面的雪山上遍布着丰离的人马,想从雪山上经过,可没那么容易。
“来人也行,但是人数不能超过我们。”否则,万一火拼可能占不到便宜。
一边将她抱起来,丰离一边扬起眉尾,“本王怎么没想到呢,往后由你来谈判好了。”不免是揶揄。
“又挖苦我是不是?但是你必须得承认我说的是对的,他的人品不可信。”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可是某些人想听到还是能听到。
轻挑眉尾,苏晏双手负后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夫妻俩,“古话说物以类聚诚然不假,你们夫妻在说他人坏话时可否低调?”那也算以示对他的尊重。
元初寒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一手拎着拐杖,一手圈着丰离的颈项,任他将自己从草丛里抱出来。
“要他们去外面抓几只狐狸来,孟柒要做实验。”这是正事儿。
“好。”尽管丰离觉得是白忙活,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雪山上的狐狸其实不少,只不过很少会让人碰见。
不过它们总是会出来觅食,于是便被寻找它们的人碰了个正着。
狐狸抓了回来,孟柒也开始做试验,那些灰烬的确毒性强大,灌进去没多久狐狸就死了。
一众人看着那横尸地上的狐狸默默无语,余毒太过凶悍。便是被火烧成了这副模样,还是能轻易毒死活物。
如此,孟柒心里也有了底,再次开始钻研。
元初寒瘸着一条腿也不闲着,调配着田地四圈的溪水,这玩意是送人去往黄泉的好东西,喝上一碗保证睁开眼就在地府了。
但是,相比较铜雀草的话,这毒性要小许多。喂食了狐狸,它挣扎了许久才死。
“你这是做解药还是做毒药?”她坐在院子里鼓捣,大家都避开而行,苏晏慢慢走过来,对她很是不信任。
“做毒药毒死你。”扫了他一眼,元初寒身子向后靠在粗糙的椅背上,一边摘下手上的手套。
“你就没发觉这里很奇怪么,山清水秀温度宜人,可是一个动物都没有。”它们好像根本就不敢来这里。
“丰离早就发现了。”发觉外面的动物从不会靠近这里。动物的感觉都很灵敏,哪个地方郁郁葱葱它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是偏偏的不会来这里,可见都知道这里是危险之地。
“那你的丰离还有什么发现?”她一口一个丰离,让苏晏不禁的蹙眉。
“发现很多,尤其是某些人,再靠近我一米之内,可能就会没命。”看着他,元初寒眯起眼睛警告。
“在说本殿?唉,放眼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有这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也很正常。”狭长的眼眸几许晦暗,他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称女人。”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元初寒恶意嘲讽。
“多谢夸奖,你的确比不过本殿。”苏晏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锋芒万点。
元初寒丝毫不惧,瞪了他一眼,然后拄着拐站起身,一蹦一蹦的朝院外走去。
孟柒已经到了研究青草的阶段,他戴着手套收集草汁,远处是旁观的护卫。
拄着拐,元初寒走到近前,“孟柒,这些草要是没作用的话,就研究一下那些土怎么样?”
抬头看了她一眼,孟柒摇摇头,“你觉得土会有作用么?”
“或许啊,不研究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呢?”她还是那个想法,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爷已经派人去马珍族境内打听铜雀草了,或许能找到种子。”孟柒觉得现在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他找他的,咱们研究咱们的。”不都排除,她心里不舒服。除非事实告诉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无用,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看她坚持,孟柒点点头,“好。”
草汁收集完毕,再次做实验,铜雀草灰与草汁先后喂进狐狸的嘴里,不过几秒狐狸就死了,而且死的特别痛快。
围观的护卫们连连摇头,这个毒药更毒。
元初寒也叹气,“恭喜,你又研究出来一个毒性更强的毒药来。”
孟柒清冷的脸庞几多失望,“这里的东西似乎没有与铜雀草相克的。”一切东西都便于铜雀草的生长,又怎会与它相克呢。
“你们再这么下去,这雪山里的动物都要被你们毒死了。”苏晏嘲笑的声音传来,惹得诸多人反感。
“还是等消息吧,或许马珍族有人知道如何培植铜雀草。”丰离稍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依旧十分冷静,不抱希望也不失望。
回头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点点头,“也好。不过在那之前也要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研究一下才行,孟柒,草汁无效,挖土吧。”种植铜雀草的土,和别处的土。
站起身,孟柒无声的叹口气,随后再次戴上手套工作。
护卫提起死狐狸送走,这种东西不能留在这里,谁知道腐烂了之后会怎样。兴许会染的空气也有毒呢?
挖土,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也不似开始时都围观。
孟柒也没多少期待,几份土,弄回来,水煮,掺了些让它们成型的药汁。
奇怪的味道飘在院子里,大家都避开远远地,鬼知道这玩意有毒没毒。
孟柒也带着口罩戴着手套,捏着那些煮好的泥土,一份份分开。
还剩三只狐狸,三份不同地域的泥土,正好它们可以分摊了。
狐狸吱吱的叫,听起来很惨。
灌药,狐狸的惨叫都变了调儿。
不过几十秒钟,狐狸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