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未行几步，就见有宫人拦住众人去路，对方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道，“南氏阿烟，庾贵妃有请。”
就这样，她与季云渊一前一后，在天使的指引下，一路朝皇城徐徐而去。
“阿烟，今日留在我房里可好？我只是拥着你，不会僭越的……”
她知道，季云渊不喜沉湎于过往，他是个活在当下与未来的人，已然发生的事，或喜或忧，于他而言，都不可追矣。
禾慕晟瞬间陷入沉思。
是完不成主线任务, 回不去现实，还是舍不得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见不得他陨落？
禾慕晟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禾慕晟也觉得困意来袭，不多时，二人便已经呼吸相闻。
“阿烟，”季云渊低头，在她鬓角轻柔一吻，喃喃道，“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想嫁了，与我说一声，我随时候着。”
“你愿意等多久？”像是惩罚他之前所为一般，禾慕晟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无赖。
“阿烟，别再流泪了，别让我一直愧疚，我想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待你。”
禾慕晟自是想开口拒绝，可话正要出口，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清浅的呼吸。
所以他才想着弥补自己曾经带给过她的伤害，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事无巨细，做到极致。
说着不等小女娘回应，他已然将她锁进怀抱。
季云渊也是满脸的不解，他似有担忧，但禾慕晟却是报以微笑，安慰他稍安勿躁。
“这里，有些酸涩，”他握着小女娘的指尖，按在自己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处，“不知怎的，似乎有千万虫蚁在噬咬着心肺。”
他沙哑着嗓音怜惜的望着禾慕晟，那一贯如鹰隼般睿智的眼神，此刻尽是温柔与缱绻。
她轻叹一声，抬手握住季云渊有些冰冷的大掌，接着睨了他一眼，扬声问道，“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然，她还未与石弘寒暄，便被天使请入马车，“将军，军师，陛下有请。”
季云渊弯了弯眉眼，笑得温和，“谁说的，连我都听见它说话了，它说，它心悦阿烟，想娶她为妻。”
她本能想要逃离，奈何这男人力气太大，即便是染了风寒，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霸道。
这描述，何其熟悉？
几乎话音一落，禾慕晟便小脸一红！
“我还没答应呢……”她反驳一句，可抬头瞧见季云渊再度拉耸着嘴角的委屈之态，又没了下文。
禾慕晟心下一软，急急走到床榻边，伸出柔荑覆上他的额头。
她，竟已不知不觉，眼眶湿润……
当初她与王玄在泸城王府的枝丫上偷听南月自言自语时，得知季云渊有可能命丧黄泉，她不是也如此感受，无法自制？
还未上岸，就见不远处已有车马等候在岸堤边，不用想，也是司马绍准备的。
季云渊的死，是历史注定的，而她并不确定自己可以成功改写他的命运，就像她到来后，见到的所有进程，它们都在按既定的轨道进展着，或早或迟而已。
恍惚间，感受到季云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眼尾，禾慕晟回过神来。
“它不会说话。”禾慕晟抬头睨了季云渊一眼，语带娇嗔。
“既然如此，我稍后再去见陛下吧，还请将军替我向陛下说明缘由。”
她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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