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湖面。
季云渊自然能猜出她的回答,二人昨晚已经商量过了,但王玄的消息太过密集,禾慕晟能想到的细节,他又何尝想不到?
“如此便好。”
打定主意后,她蓦然抬头,这一瞧,发现王玄与季云渊的目光早就齐齐落在了她身上。
躲是肯定要躲的,不管是南月,还是南俞,她都不想接触,这两人,虽一贯不合,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视她为劲敌。
禾慕晟听不见二人的声音,这才恍然点头,“嗯,本就是避嫌,现下也避得够远了。”
他低头,以袖遮面,吐出黏腻的糖果,无奈一笑,“既然摆脱不了,那便请进来罢。”
季云渊将小女娘送给他的牛皮糖从袖袋中拿出,一股脑儿的全给了王玄,“这便是,君可以试试。”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季云渊打定主意,转过头来开始安慰起禾慕晟来。
“这……不像他的做派啊……”禾慕晟思忖道,“武昌郡公怎会放任石虎攻下豫州,做那只奔走在螳螂之后的黄雀?”
回到水榭处,踱步在九转十八弯的回廊,王玄忽然叹息一声,停住脚步。
“言尽于此,阿烟好自为之。”他转头,深深望了一眼面色肃穆的小女娘。
不多时,南志就步履匆忙的来到观景台处。
禾慕晟点头,二人转身离去。
原来,他早已知晓她内心的谋划与权衡!
“郎君的意思,武昌郡公留了后手?”禾慕晟急急问道。
她回头一瞧,原来是南月与南俞来了!
“走去哪儿?”王玄轻笑,转头望向不远处高台上的观景台,那里,南志正对季云渊软磨硬泡,而季云渊则是一脸肃穆,颇有几分不耐。
思及此,她蹙了蹙眉心,对王玄道,“郎君,太子殿下那边,如何解释?你可有办法?”
可小女娘只是投以微笑,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原本心中有些没底的将军瞬间安下心来。
“补锅法”,顾名思义,是先“放火”再“救火”,先放任南志折腾,反正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再去补救因南志能力不足而搅乱的局势。
王玄见她不语,继续道,“武昌郡公可不好糊弄,既然季将军答应了与他一叙,若非说得过去的借口,这浩浩荡荡的季家军,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退路的。”
“郎君,兖州刺史求见。”
王玄优雅的剥开,放进口中。
禾慕晟当即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名副其实的牛皮糖!”
“可季将军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信任比不得郎君……”
王玄垂了垂眼眸,长长的睫羽上似乎挂着雾气,将他如玉的面容映衬的更加缥缈,“我不知,我只知道,若在武昌郡公出兵建康之际,石虎伺机攻下了豫州,晋室江山同样飘摇,然,武昌郡公似乎并不担心这一点。”
禾慕晟想,从武昌撤退的理由有的是时间去想,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给司马绍传递消息,季云渊带着季家军转移目的地,声势浩大,根本隐瞒不住,司马绍多疑,不解释清楚怕是不行……
然,她才疾步走了一段路程,就听身后有嗤笑声响起,“阿烟,走那么快作甚?”
禾慕晟身形一僵。
这声音,除了南俞,还能是谁?
“阿烟这是在建康将我欺负狠了,如今想来惭愧不已,没脸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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