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陆川问了个问题：“这些商队里有些是胡商也好理解，为什么有些是中原商队，却也带着好几个胡姬呢？”
阴双承解释说：“这些胡姬大部分来自吐谷浑，还有些来自更西方的原始部落。”
“或由于贫困、或由于战乱，这些胡姬被迫流落到在外，或者被当作礼物送给中原。当然还有些是因为不知死活冒犯中原，然后被王将军挥师过去，俘虏回来的。”
“王将军？”陆川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他很厉害吗？”
阴双承解释说：“西北虎将王长龄，他是所有边军将领中最能打的一个。当初若不是老渝王力争，差点就把他调去平倭寇了。”
天色将晚，前面就到了一间酒肆，陆川一行便过去落脚。
伙计见这伙人多、货物也多，而且又是生面孔，于是特别关照了一下：“几位客官请进，我们这家小店打尖住店全都有，保证服务周到，给各位伺候得舒心。”
跟着伙计的脚步走进酒肆，果然见到店内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胡人样貌的女子。
这些胡姬的穿着果然比刚才见到的那些还要大胆，举止神态也要放肆得多。
她们露出来的可不只是肩膀、小腿了，甚至还有更多……
这种场面显然是无法被李月柔这样从小接受诗书礼教的金枝玉叶所接受的，所以她和郑兴瑶直接进房间去，吩咐伙计把饭菜送进客房就可以了。
陆川留在外面，用批判的目光继续欣赏这些伤风败俗的胡姬。
仅仅只是待客还不够，随着一阵胡茄声奏响，周围的客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有三位胡姬来到大堂的中间，跟随着乐曲的节拍舞动起来。
随着纤细柔软的腰肢扭动，她们身上的布料也开始飘摆，原本被遮住的地方也开始若隐若现。
若有一个幅度比较大的动作，立刻就会引得所有人喝彩，相比之下，她们跳舞的技法显得根本不重要。
没想到阴双承却认真地点评了起来：“汉地舞蹈合规矩、重仪态，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构成一副完美的图画，与此同时还能表现出雄大的气势。”
“匈奴的舞蹈比较原始，乐曲粗犷、舞者模仿的是马背上的动作，重在展现力量。”
“蜀舞重步法灵动，但不强调有力，舞者喜欢模仿灵雀的动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陆川问：“那这些胡姬的舞蹈又有什么特点呢？”
阴双承答：“随性所至，随心而动，随意而为。”
见陆川没听懂，阴双承又解释一遍：“没有章法，就是随便扭而已。”
听着这个解释，陆川哑然：“也对，这时候的西域诸国最多处于半开化的状态，一个蒙昧的文明还没来得及进化出舞蹈呢。”
侯小黑可不认同这个说法：“没有章法又怎么了，只要来来往往的人爱看就行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陆川：“朝里的王公贵族们保不齐就有好这口的，若是带些回去，让柳无忧调教一番，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效果。”
阴双承告诉他：“王公贵族怎么可能错过呢？王氏这些年不知送了多少胡姬出去，专用于结交朝里的大官以及各大家主呢。”
“这些胡人女子到了汉家还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唤作‘菩萨蛮’。”
陆川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更得让柳无忧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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