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篮闲端起酒杯,啧了一声。>
墨故渊蹙眉,看着眼前李篮闲衣冠楚楚,一身谈吐见识卓越,难不成也是以貌取人?>
李篮闲撇了一眼墨故渊,脸上有几分不悦,道“你这什么表情,小看了我不是?”>
墨故渊转过头,佯装听不见。>
“臭小子,老夫一生都在教人读书写字,可教的最多的便是让人如何为人处事,你当我会看不起言红虎吗?”>
“先生道理尽管说,晚辈听着便是。”墨故渊不卑不亢说道。>
李篮闲酒意上头,却没有醉倒的意思,这便是羽涅物件当中美酒的厉害之处。>
寻常酒水,一是关于口感,二是喝起来的滋味,至于这滋味就是千变万化了,多到寰宇苍穹,长到天地初开。>
只是喝酒会醉,喝多了会吐,会不省人事。倘若是饮上某些劣质假酒,更是心如刀绞,头痛欲裂,这反而让喝酒一件雅事添了些许瑕疵。>
酒到浓时方知心扉,其实喝酒最好的状态当属微醺,微醺之下,一切刚刚好。>
酒微醺,人微醉,此意最阑珊,心上人最可爱,日后最可期。>
这便是喝酒最好的样子,来日方长,细水长流,世事皆温柔。>
而羽涅未失忆之前,作为半神之一的时光,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方,以至于这酒不论怎么喝都不会让人失去意识,反而可以一直处于这种微醺状态。>
世间美酒,此物最难得。>
李篮闲润了润嗓子,摆正身姿说道“言红虎和我一道在青云镇长大,年小我十岁,比梁君也小了五岁。言红虎出生的时候,听人家说她家就有一股恶臭熏绕,而且生下来她的脸上有一半地方被一块红斑遮住,可见容貌生来就带有残缺。幼时,也开过不少她的玩笑,却绝非有心之举。随着言红虎慢慢长大,便很少见她出门在外了,我听人说是因为言红虎的体臭越来越严重,加上她的样貌出落的奇丑无比,自己也没脸见人,干脆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时间一长,我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么一个人。”>
末了,李篮闲念叨说道“在我记忆中言红虎不仅长的彪悍,就连性格都如她名字这般暴躁如雷,以前每说她丑的时候,都会被她摁在地上打,可没少遭罪受。至于先前所说,梁言或许就是遗传他母亲的性子吧。”>
墨故渊哑然,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童年趣事。“哎,都是过去的事,反正老夫和你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罢了。等到再次听见有关她的消息,是梁君告诉我的,他要和言红虎成亲。”李篮闲表情拧巴,似乎可见当时他也是这幅模样。>
“梁君人如其名,谦谦君子,长的又是丰神俊朗,当年镇上不少豆蔻芳华的姑娘都暗恋不已。私底下更是有不少媒婆前去说媒,连他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几块,最后都被梁君一一婉拒,且没有丝毫周旋的余地。可这一拖,就是十几年,哪怕梁君再怎么眉清目秀,岁月摧折之下,亦是有了几分沧桑泛老模样。”>
墨故渊点了点头,凡人若没有际遇或是修仙体质,寿命也不过百来余年,至于容貌更是如此。>
“当时梁君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还没少挖苦他,放着当年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娶,如今三十多了,只得草草娶上言红虎,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知道自己身体有限,怕打光棍?”李篮闲悠哉笑道,回忆多了几分真挚。>
“哼。”一旁苏默一口吞下杯中酒,故意搁在桌上大声些许,略有不满。>
“讲故事呢,你在这代入干嘛,说他打光棍,又没说你。诶,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苏默兄如今还是孜然一身,孤家寡人一个啊。”李篮闲啧啧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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